梅西叹道:“不是个称职父亲,别人家孩子,暑假不是去卢浮宫就是去冬宫看画,女儿只能在家帮她妈妈剥蒜;失业这事,到现在都不敢告诉家里,圣诞节,老婆找要礼物,托人去买个高仿包,她高高兴兴地背。结果去幼儿园时,被个五岁小男孩指着说‘阿姨,你这个LV仿得真好!’。”
“你知道老婆让跪什?她让跪跑步机!跑步机!最大档!你能理解跪跑步机感受吗?”
天和:“实话说不太能……不过正在努力地想象。”
梅西稍微镇定点,说:“天岳有消息?”
天和:“这就是约你出来目。”
关越始终没有开口,只是远远地看着天和在落地玻璃后侧脸,他五官漂亮而完美,天和外祖父家好几代都有华裔血统,到他母亲身上,则是充满东方风情黑发大美人,日耳曼裔特征已经很少,唯独眉眼之间能看得出极其细微混血特征。
闻家三兄弟个比个长得帅,闻天衡粗犷不羁充满浪子魅力,闻天岳则带点雅痞气质,到得天和身上,造物主将他所有恩赐,都赋予闻家这最小儿子。
佟凯起身,拍拍关越胳膊,说:“下午还有约,你再仔细想想吧,知道旦你下决心,就不会再回头。”
关越点点头,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远处天和。
对面西餐厅里,天和漫不经心地用叉子玩面前餐盘上冰淇淋。
关越沉吟片刻,掏出手机,把印度发来消息转给佟凯看,里面是长达数页报告。
“妈。”佟凯看个开头就说,“太赤裸裸,这吃相实在太难看。”
关越转身进咖啡厅,佟凯边看边走,险些撞上门,说:“你不能让那边派人过来,马里奥压不住这儿。”
关越没说话,侍应送上白水,佟凯随便点两杯饮料,彼此都没有喝。
“所以你看,你个人风格导致整个青松高度集权化。”佟凯说,“你甚至没有个能在关键时刻镇得住场面副总,旦你接受这次回调,华尔街对青松中国接管,将毫无阻力。”
Epues曾经财务长梅西把鼻涕把泪,正在朝天和唏嘘自己窘迫状况。
“……上厕所,只能用格纸。”梅西说,“老婆要和离婚,女儿问‘爸爸,别小朋友都有梵克雅宝项链,也想要’,你说,当男人当到这份上,还有什尊严可言?连梵克雅宝都买不起……”
天和:“现在就连幼儿园都这纸醉金迷吗?”
梅西又说:“对!圣诞节,他们幼儿园组织活动,有个家长,包个俄罗斯马戏团,呢?干脆自己上去,给小朋友们表演卷舌头,你说惨不惨?你看?就这样……”说着梅西把舌头朝中间卷起来,指着嘴巴,让天和看。
天和:“……”
关越沉默,在沙发上稍稍躬身坐着,眉头皱起来。
关越反手,手掌朝向自己,手背朝佟凯,利落比两根手指。
佟凯:“快两年,还记得当初帮你给青松中国改组,那段时间焦头烂额,简直不想再去回忆。”
关越侧头,望向隔壁另家下午茶店,不远处,天和与另名穿着西服男人进去,坐下。
佟凯:“咦?他又回来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