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越看
眼客厅
天和，天岳盘膝坐在地上，天和拿着纸巾给二哥擦眼泪鼻涕。
关越想想，说：“你让他自己决定，什
时候去吧。”
关正平说：“他太小，
怕耽误他，出去读书也不是，不去，在国内被限制年龄，又没法报名读高中。”
天和语文与地理、英语文学、历史、哲学等课程都是关越教，关越每周日晚上开视频给他上上课，每个月布置点作业，很快天和就把九年义务教育课程念完。数学则已经开始学微积分。闻元恺生病时，关正平给天和找几个辅导老师，很快就教得没东西教，再教上去，就得学大学本科内容。
母亲没说什，离开家。
舅舅说：“舅舅呢？可以亲吻你吗，小天使。”
天和点点头，抱下舅舅，亲吻他侧脸。舅舅戴上帽子，摘帽，朝众人躬身行礼，说：“如果你愿意，可以随时来看你外祖父。”
天和点头说：“好。”
母亲与舅舅走以后，天岳二话不说，过来抱起天和，把他抱到沙发上，紧紧地抱着，
声不吭，
天和有点恐惧地看着母亲，外祖父家出过好几位艺术家与音乐家，曾有人说，这是个诞生天才家族。但总有些天才，与生俱来地带着歇斯底里特质，天和总是很怕自己有天也变成这样。
关越：“宝宝，问你，你自己是怎想？”
餐桌上所有人都静。
天和转头看看关越，再看余下众人，复又低头看着自己杯子。
关正平说：“原本计划是，今年天和就该去伊顿入学，只是因为元恺生病……”
，你就会不离婚吗？”
关正平几乎咆哮道：“闻天岳！”
关正平吼，天和顿时被吓着，握着杯子哆嗦，不知所措地看着众人，关越马上坐过来，与天和紧挨着，把他抱在怀里。
天岳说：“绝对、绝对不会把天和送到继父家去，除非死。”
天和母亲竭力镇定，喘息片刻，点头，说：“去你舅舅家里，这样可以吗？”
天和只是摸二哥头发，并亲亲他。
“大哥什时候回家？”天和怯怯地问。
“不知道，”闻天岳摸摸天和脸，“不知道，没关系，只要你在就好。”
关正平喝点酒，示意关越要不要来点？关越便拿个玻璃杯，与关正平对坐，喝点加冰威士忌。
关正平：“这来，去伦敦入学又要延后，小天学业怎样？”
关越打断道：“让他自己决定。”
静谧里，天和最终开口。
“想留在家里，和哥哥起生活。”
天岳望向母亲，示意你可以走。
母亲便点点头，伸手去摸天和，天和却避开她，缩在关越怀里。
“不行。”天岳朝母亲说，“从你走出这个家那刻起，你就再没有任何权利决定们人生。”
“可他才十岁啊！”母亲道，“你们是怎照顾他！闻元恺这是在虐待儿子！”
天和身材远比同龄人要瘦弱，看上去就像八九岁小孩，平时正餐吃得很少，且喜欢吃零食，长不高也就罢，体重还不到三十公斤，看就让人心疼。
天和抓紧关越手，关越则紧紧地握着他手，示意他别害怕。
天岳：“妈咪，够，你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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