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越:“睡过头,行李呢?”
天和摊手,脸茫然。
十分钟后,关越背着天和琴盒,推着天和行李,在机场咖啡店前站着。
天和正伸手把包里纸币和硬币掏出来,并开始数钱。
“哥哥,这是多少?”天和给他看张钞票,“是两块钱吗?”
清晨,机场人来人往。
天和想想,走到个角落里,把新买、送给关越女朋友礼物包拿出来,打开,敞着口,立在地上,再盘膝坐下,从琴盒里取出小提琴,试试音,拉起维瓦尔第《和谐灵感》。
前奏起,瞬间整个机场就醒,来来去去乘客还以为哪里在玩快闪,纷纷转头。希思罗机场扩音效果很好,天和选又是共鸣处,时欢快音乐令过往行人“哟”地喊起来。
过路音乐家马上抽出口琴,随着音乐抑扬顿挫地吹起来,霎时天和身前开始围人,众人纷纷笑。保安过来,正要赶人,说:“先生!劳驾!机场里不允许卖艺!”
天和曲声放缓,长音,曲声停,站起身,鞠躬。
长简直把他从起飞喂到降落,直问他吃不吃东西,眼里还充满疼爱眼神。天和被塞满肚子蛋糕,最后赶紧摆手,实在吃不下,再好吃也不吃。
汉莎要客贵宾室里提供餐食简直难吃得要死,关越只吃三明治,边吃边看经济新闻,噎得不行,又喝杯咖啡,结果躺下以后,怎睡都睡不着,直到凌晨三点,好不容易才睡着,身上盖着毛毯,手机掉在沙发夹缝里。三个小时后,闹钟在沙发夹缝中艰难地响起来,奈何关越完全没听见。
天和给关越打两次电话,没接。
异国他乡,独自人,拖着两个巨大箱子,举目无亲,四顾茫然。
天和等个半小时。
关越也不知道,自打来伦敦,几乎就没认过纸币,他手扶额,说:“你想买什?开口就行。”
店员朝天和笑道:“这是二十英镑。
众人纷纷往面前包里放钞票,天和又拉起《拉德斯基进行曲》,顿时周围人哄笑,跟着天和脚步,不住拍手、踏脚,还有人跟着吹口哨。两名安保朝天和做个手势,示意卖艺请到外面去卖,见他衣着光鲜,不敢强行把他带走。
天和身后跟着群人,在拉德斯基进行曲节奏里,不断换位置。
关越终于醒,醒来看见时间刻顿时炸,从要客室里冲出来,朝着接机处跑,接机处已经没人,只记得赶紧打电话,他沮丧无比地出来,转身,与天和打个照面。
关越:“……”
天和笑起来,依旧专心地拉着他小提琴,最终收,掌声雷动,口哨四起。天和朝四面谢幕,提着小提琴,打量关越。
不可能啊,生气吗?天和不太相信关越会因为这个和自己怄气,但想到关越女朋友……也许是被缠住?
天和给关越发条消息,正要去咖啡厅里买早餐时,刷下手机,忽然发现信用卡不见!
天和:“……”
上飞机前最后十分钟,天和特地去免税店里买个包,准备送给关越女朋友当见面礼。虽然这个包买得他心不甘情不愿,但基本礼节还是得有。
买完包以后这路上,好像就没再见过信用卡!定是落在国内免税店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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