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就好。”天和给闻天岳关灯,正要出去时,闻天岳忽然说:“宝宝,感觉你有点像咱们老爸。”
天和停下动作,沉默片刻,闻天岳说:“小时候睡觉前,老爸就挨个房间过来看看,给咱们关灯。”
“嗯,”天和说,“直记得。”
闻天岳说:“亲亲二哥?”
天和想想,过来,坐在床边,亲下闻天岳额头。
闻天岳讪讪,时也不作声。
张秋就这半点不客气地在闻家住下来,没把自己当外人,天和也没问她什时候回去,想也知道,得到回答定是“住到你二哥娶才走”。但这似乎是个悖论,因为如果闻天岳朝张秋求婚,张秋嫁进来以后就更不用走。
当然,名义上家之主还是关越。但闻天岳回来,家里瞬间就变得热闹不少,这热闹却又是归于平静热闹,张秋每天很少说话,岁月静好地在廊下读书,看就是天。关越则忙于处理公司事务,天和与普罗做他程序,闻天岳则无所事事,打整天游戏。
闻天岳方面忌惮张秋,另方面忌惮自己弟弟,不再朝关越挑衅,否则被赶回老房子事小,当众挨张秋呼巴掌事大,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也。天和招解决两个人,于是大家暂时相安无事地先住着,只是谁也不与谁说话。
入夜,张秋与闻天岳分房睡,天和挨个房间去道晚安,张秋早早就睡,门没关,就这敞着,头发跟海带似铺开,脸上敷着面膜。
想起往事内疚,朝方姨无可奈何地笑道:“往年还有梅西他们陪着过年,今年多半个也不来。”
“是吧。”天和淡淡道,“树倒猢狲散。”
闻天岳说:“其实挺好,就不知道大哥在哪儿,是不是个人。”
气氛有点凝重,张秋起身,与方姨去厨房,帮帮她忙,完全没有半点大小姐自觉。
天和给手机上好螺丝,解决问题。
“乖。”闻天岳笑道。
天和:“告诉,你没和Andy有过接触。”
闻天岳怔,说:“洛马森基金?当然有,原先洛马森有过投Epeus主意,你没搞清,宝贝,Andy是关越敌人,可不是敌人。敌人敌人,就是朋友,这个不用多说吧?”
天和想想,说:“稍等下,叫秋姐过来,你把这话再复述次。”
闻天岳无辜地摊手,马上改口道:“不过后来嘛,青松介入以后,知道你成功搞定关越,就放弃洛马森。你怀疑和Andy串通来搞关越
天和:“……”
天和给张秋把面膜揭,关灯关门。
到隔壁闻天岳房间去,见闻天岳正躺在床上,拿着放大镜,看张秋带来送他们古董花瓶。
“如果被发现家里少任何样东西,”天和说,“被拿去典当作为零花钱话,就只好报警。”
闻天岳说:“像这样人?怎可能?”
普罗说:“天和,需要为你搜索天衡下落?”
“不要多管闲事,普罗。”天和说,看眼二哥,心道如果这个时候大哥回来,家里妥妥变成修罗场,这年也不用过。
普罗:“只是想促成家人团圆,这是很美好事。”
关越:“你只是想看戏吧。”
天和:“你太顽皮,普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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