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和:“对方如果不喜欢呢?”
江子蹇:“这个世界上,怎可能有人不喜欢你?!怎可能!连马厩里马,你喊声都全部过来!你在说笑话吗?”
江子蹇就像有“告白永不失败”超级光环,认为喜欢谁,直接走过去说“嗨,们谈恋爱吧”,这样确定关系就好啊!有什好纠结?天底下难不成还有人能拒绝告白吗?
天和从来没有说自己喜欢谁,江子蹇却也从来不问,反复确认几次,天和目标对象只要不是自己就行。
“你完全可以把自己想说出来,”江子蹇说,“把问题扔给对方去烦恼就好,折磨自己这累,为什不去折磨别人呢?”
洗头时捉弄他。
在轮椅上喂饭也是,总喂得掉桌,又给他戴个围兜,还给他拍照。
开春时关越渐渐恢复,拆夹板,搭着天和肩膀,可以在花园里勉强行走。入夏后,关越已经完全康复,唯独手指偶尔有点抖,天和从德国请来专家会诊,结论是出事那天,伤到手臂神经,不是大脑或神经中枢出问题就行。
十六岁那年,天和与关越仿佛奇异地达成某种默契,关越很少叫天和“宝宝”,天和也不知道为什,不再给关越起外号。他努力地将关越当作家人,并忘却自己想更进步占有他所有情感渴望,选修门心理学课程,渐渐地明白到,自己有点偏执型人格障碍。
这种人格障碍是因为缺乏安全感,从小在多变环境下成长,所带来。所幸还没有到精神分裂程度,教授说不少案例,每个案例天和都觉得在影射自己,决心努力地去化解这种障碍。
天和:“……”
天和尝试着改变初衷,似乎确实有定效果,只要们不分开,能够在辈子里彼此陪伴,家人也好,爱人也罢,这种情感关系对他来说,就是能够接受。除却在某些躁动季节、躁动夜里,让天和对性朦朦胧胧地渴望而辗转反侧之外,大部分时候,他已经能够与自己占有欲和平共处。
有些时候,他不得不承认,江子蹇说是对,于是打算试探并确认,想知道自己对关越来说有多重要,而在每次得到确切反应之后,他便放心下来。
然而关越反应却似乎变得有点奇怪,仿佛从那次车祸以
在伦敦两年里,天和无时无刻不担心着关越会像父亲、母亲、大哥样地离开他,或是像二哥样,在忙碌里与他渐行渐远。而这个课程,让天和直面事实,控制住情感方向,具体解决方式就是说服自己,朝积极方面想,认为他能够与关越作为家人身份,永远生活在起,而不是通过另种更激烈手段,来彻底地占有他。
某天下课时,江子蹇靠在教室后门,等他出来吃饭,伸手搭着他肩膀。
“有很多话,想说却说不出口,”天和说,“憋得实在太难受,要怎办?”
江子蹇在伦敦混得如鱼得水,每天在学校里走来走去,手里如同拿着丘比特弓箭,随便看上什人感兴趣,就直接拉弓搭箭,统统正中红心。已经和年级里喜欢男生全部谈过次恋爱,他听到天和苦恼时觉得很迷惑。
“你直接说啊,”江子蹇说,“把你心情、把你期望大胆地说出来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