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”苻坚说，“那是在你父亲病故后
事
吧。”
“不错。”项述举杯，与苻坚喝，又道，“接任大单于第
年。”
苻坚眉头深锁，猜测项述此刻突然闯入未央宫，定有大事预警。事实上这些年中，塞外胡人纷纷迁入关中，胡汉混居，大单于影响力已不比当年。唯独恋乡不去个别部落，还在长城以北游牧。这部分人算起来，只计成年男子，将近十万之数，算不上少，却也决计不多。
项述十六岁从父亲处接任大单于之位，却
项述冷淡答道：“
是什
，又关你什事？总之不是护法就行。”
苻坚朝陈星笑着说：“你俩究竟怎认识？述律空又说什鬼话？这厮想来没少朝你编排朕。”
陈星已经彻底服气，等等，这人不是苻坚？在和秦帝苻坚说话？！这夜里实在发生太多事，令他脑中团乱麻，时更不知该问点什。
是时又有名美人，领着数名宫人进来，见项述便淡淡道：“方才宫中闹得鸡飞狗跳，底下人还说有刺客让避避，说不必，多半是大单于来，见果然。”
那简直是陈星这辈子见过最漂亮女孩，虽然他也没见过几个女孩。只见那女子身素袍，不施脂粉，乃是鲜卑人种，肤白如玉，眉秀如黛，颧骨略高，带着丝清冷风情。
完全不知道。
登明殿是苻坚批阅奏折之处，这名秦帝为治理北方，肩负着极大责任，哪怕并无多少人理解他，也确实尽心竭力，三顿大多都在殿中用。而此时慕容冲已被封为平阳太守，前去上任。自慕容冲离开身边后，苻坚就连后宫嫔妃都极少见，大部分时候勤于政事。
“你就这在人间消失整年，”苻坚说，“派出信报，四处寻找你下落！”
酒很快便上来，项述喝点，答道：“这话就人生苦短，说来话长。”
学，学！陈星心想。
“清河公主，”苻坚见陈星正端详她，便笑着说，“听说过不曾？”
陈星忙点头为礼，眼中满是赞叹，苻坚生性豁达，读出这是赞许自己宠妃美貌之意，就像心爱之物获嘉奖，当即十分惬意。
清河公主带领宫人上吃食，又亲手为项述、陈星与苻坚三人斟酒，紧接着便率余人全部撤出殿中，留他们说话。陈星看见清河公主在殿外朝拓跋焱低声吩咐数句，拓跋焱便躬身，走，殿门关上，此时项述才示意陈星吃，朝苻坚道：“年前，孤王追查事，从塞北南下，路过黄河……”
陈星知道项述这是朝苻坚交代，也终于愿意朝自己解释，顿得顿，决定不多问，反正也饿，先吃再说。
苻坚此刻对项述与陈星关系何等好奇？先是打量陈星番，注意力才回到项述身上。
苻坚做个手势，示意拓跋焱下去，不必守卫，殿中便余三人与名受使唤太监。
“这位小兄弟又是谁？”苻坚饶有趣味地看着陈星，说，“还未介绍呢。”
“路上捡小孩，”项述说，“看长得漂亮，顺便带来送你作面首，可惜是个哑巴。”
“你……”陈星顿时转向项述，项述又补句：“你不是哑巴？”
苻坚又是阵大笑，陈星朝项述说：“项述！你为什不告诉你是大单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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