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述瞥陈星背脊,又说:“魃乱究竟从何而来,背后是何人在主使。听见没有?”
“在听!”陈星不耐烦道。
陈星越想越烦,项述分明没把他当回事,不过细想起来也事实如此,他俩非亲非故,自己也没资格对项述发号施令,只得忍气吞声道:“行,知道,会去查,但必要之时,你得为提供协助。”
项述却口回绝道:“没这闲工夫。”
陈星:“你……”
“你干吗?!”陈星怒道,“又欺负!”
外头太监听见响动,忙不迭进来,口称“大单于大单于,来伺候罢”。项述却不耐烦地扬手,示意都出去。陈星才明白过来,项述意思是让自己伺候他更衣。
陈星:“凭什让伺候你?”
项述那表情简直十分难看,陈星却忽然发现项述侧脸颧骨处有块青紫,显然是新伤,便诧异道:“你找苻坚打架?”
项述现出不耐烦表情,在榻畔坐下,陈星仍茫然坐着,项述便只得自己更衣,解腰带,现出雪白里衣。陈星心想这身衣服还是给你买,见项述心情明显不好,只得上前去,将项述外衣挂起来,过去打热水,给他洗脸,将布巾往铜盆里扔,溅项述满襟水。
陈星也想偷窥二,太监们却赶紧摆摆手示意无事,将他送到寝殿内歇下。
这是陈星自打离开秦岭后,所睡过最舒服地方,苻坚宫殿地底下有柴火通地龙,满室皆暖,床铺熏香,殿中亮堂堂,中置屏风,香炉袅袅生烟。洗漱具、热布巾备得应俱全,幅美人图屏风挡内外两进,外间乃是待客之用,内里又分大小主客双榻。太监们退下后,陈星转圈,见屏风内外各有榻,心想只不知待会儿项述是否也回这房,便在大榻上和衣而卧。
大单于……陈星边辗转反侧,边想着,项述当着苻坚面,朝自己透露太多信息。再看项述与苻坚关系,似乎十分密切,这说来,自己要招揽护法职,希望变得愈发渺茫……
陈星左等右等,不见项述前来,便索性睡,不知睡多久,正迷糊时,忽听殿门响动,有人举步进来。
“起来。”项述声音说。
陈星忍不住翻过身,本想挖苦他几句,你这不起,还不是被关在襄阳地底下大牢里?要不是老子救你,你这会儿估计都死……但看项述在夜光下平
项述:“……”
陈星:“不会伺候人,也没伺候过人,别把当你小厮。你要赶走,现在就出去。虽然你是大单于,也不怕你。”
项述深吸口气,只想捋袖子动手揍他,可堂堂大单于,揍个手无缚鸡之力少年,更不甚光彩,只得作罢,于是随手指另张榻,意思是滚边去睡。
陈星爬到另张榻上去,项述沉声道:“这段时间里,允许你住在宫中。条件是查清件事……”
陈星面朝墙壁,盖上被子,侧躺着不动。
陈星只得睡眼惺忪地爬起来。
项述却站着,低头看他,稍展手臂。
陈星睡得稀里糊涂,没明白项述意思,抱?于是靠近些许,抱住项述腰,靠在他身上。
项述怔,仿佛见傻子般,拎着陈星,把他推到旁去,怒道:“你有病?”
陈星顿时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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