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千镒霎时爆发出阵大笑:“你究竟知不知道,什叫作悬崖勒马?”
他低下头,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星,字句道:
“清河公主虽是鲜卑人,十四岁便家破人亡,举家被迁至长安,与不到十三岁幼弟,同充作苻坚玩物,被囚于不见天日深宫之中,受尽屈辱!但凡说错句话、做错件事,便令全族死无葬身之地,这叫执念?”
“待得你在战乱中,被秦国军队杀死妻子,捅死两个孩子,用车轮碾过你双腿,令你从此成为个只能坐在轮椅上废人,你千万要记得,今日说过话,再来慷他人之慨,劝你自己悬崖勒马!回头是岸!”
陈星淡淡道:“你忘,家破人亡人,可不是只有你个。”
冯千镒仿佛正等待着什?
陈星不由得又生出疑惑,毕竟那名黑铠将军并未率军包围攻打阿房宫,多半现在正留在冯千镒身边守护,而派出去先头部队,只是寻常最低级活尸。
阴风吹过,陈星忽然有种强烈不安全感,这是他路上第次真正意义上与项述分开,两人隔着面镜子,心灯便仿佛失去法宝效力。
陈星深呼吸,闭上双眼,复又睁开,走向含光殿前。
他看见守卫在殿外上百名影子武士,随着他到来,所有武士同时抽出刀剑。
他不给说话机会,直接动手。”
项述说道:“你与冯千钧单独出现,他不会马上动手,何况你运气不是很好?”
陈星笑,端详项述,说:“大单于,你好聪明。”
“动手。”项述说。
陈星祭起阴阳鉴,黑气爆发,轰然将项述与拓跋焱、冯千钧三人吸进镜内。
冯千镒霎时愣住,陈星又笑道:“这死全家事,个中内情,还全是你告诉。否则辈子也不会知道,爹娘当年被谁绞死来着。”
冯千镒竟是忘这件事,怒吼道:“你这陈家不肖子孙!不思报这国仇家恨,不忠不孝,更有何颜面来指责?!”
“醒醒吧!冯千镒!”陈星蓦然声震喝,“你这报仇手段,与苻坚又有何异?!你又酿成多少悲剧?!你将自己所遭受痛苦,施加给长安城中千
“有这紧张?”陈星朗声道,“冯千镒,有几句话问你。”
说着,陈星伸出手,手中绽放出心灯光芒,那光芒璀璨无比,瞬间照亮含光殿外,影子武士不似低级活尸,并不因这白光到来而恐惧四散,却终究略有忌惮,稍稍朝后退去。
“给过你机会,”冯千镒冷冷道,“陈星,你当真愚蠢至极!直到现在,还天真地妄想,用你那点毫无法力心灯来试图挑衅?!”
陈星走上台阶,走进殿内,四周尽是执刀剑影子武士,将他重重包围,只要冯千镒声令下,便足以将他斩成碎块。
“现在也给你个机会,”陈星说,“回头吧,冯千镒。放下你执念,你还能悬崖勒马。”
镜中,未央宫前,地砖残破不堪,含光殿外如同被地震清洗过,大战痕迹历历在目。
“这是做?”冯千钧难以置信道。
项述懒得朝冯千钧描述,拓跋焱还在出神,感叹:“这就是镜中世界?”
项述指向含光殿侧铜镜,安排两人埋伏。
现世长安,未央宫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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