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时,车罗风更不消停,每隔会儿就要去弄弄项述,不是捉弄他,就是逗他说话。陈星心想你这比可嚣张多,也亏得你是他安答才不怕死,换这做铁定顿时要被项述掐死。
“你看述律空,漂不漂亮?”车罗风趁着项述午睡时,啧啧端详项述,就像在炫耀自己所有物,又朝陈星说,“觉得他像王昭君。”
“漂亮是很漂亮……”陈星嘴角抽搐,同意车罗风对项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陈星差点被奶茶呛着,车罗风比喻相当奇怪,他更正道,“不能这说!”
车罗风说:“要不是先被狼抓伤,再中阿克勒人埋伏,这点伤算什?”
陈星说:“阿克勒人为什要埋伏你?”
车罗风满不在乎地说:“柔然与他们争河水,他们杀手下最得力武士,们杀族长儿子,那厮……”
“你确定是他们?”项述冷冷道。
喊道:“怎?!”
项述抱着车罗风,不住发抖,把头埋在他身上,抬头,双目带着泪水,望向陈星。
车罗风睁开双眼,嘴唇微动,低声说着什,眼中充满茫然。
“太好!”陈星也随之鼻子酸,“太好!你终于醒!”
项述欲哭却笑,这是陈星头次看见他如此失态,三人都随之笑起来,犹如傻子般。
“除他们还会有谁?”车罗风道。
项述用柔然语斥责句,车罗风便不多说。陈星没听懂,却知大意是没有亲眼所见,就不要妄下结论之类。在草原上杀人抢劫,甚至言不合,只为看不顺眼就动手情况相当多,阴山以北杀戮更是毫无顾忌,许多猎人见情况不对,宁愿先出手杀人,以避免自己大意陷入危险中。
车罗风也说不出埋伏自己人是什来头,毕竟当时他已被狼抓伤,踉跄逃到树丛中,近乎昏迷,对方刚伤他,柔然部属便赶来接应,敌人只得撤离,他们既没看见动手人,也分辨不出武器。
推断来推断去,连项述也想不出是谁伤车罗风,只得先记下,待来日再慢慢查访。又斥责这天不怕地不怕安答番,让他不要再贸然去做危险事。
这些天里,车罗风每天天不亮就过来,把项述弄起床,又让陈星给他换药。继而不客气地待在帐篷里,偶尔碰上项述没睡醒,还钻他被窝与他同睡,项述却脸烦躁,将他揪出来,抬脚踹到旁去。
车罗风醒,消息当天早就传出去,柔然人蜂拥而来,为车罗风苏醒而叩谢项述与陈星,更送来满帐篷礼物,陈星吃着送来炸撒子与肉干,身上挂满金银珠宝,喝着奶茶,俨然名土财主,继续给人看病。
项述则累得在帐篷内昏睡天夜。
车罗风暂时住在项述帐中,方便陈星随时照看。这名柔然族世子,能勉强说口奇怪汉语,更开朗而好动,时不时说几句话,就“哈哈哈”地自顾自笑起来。项述则在车罗风醒转过来后,又恢复那不苟言笑表情,哪怕对自己结义兄弟亦不咸不淡,充满嫌弃。
这样看来,这家伙对谁都这样。陈星欣然心想,也不是只嫌弃。
“那头狼冲过来,”车罗风朝陈星开始描述他遇险那天,说,“像揉面团样,把揉来揉去,又把包饺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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