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罗风也上台,喊道:“开始?”
项述示意,车罗风便下令,高台四周柔然号手纷纷吹号,整个敕勒盟所有胡人马上停下手中之事,朝着中央高台争先恐后,涌而来。
车罗风接过成双大雁,只见大雁脖前以红绳系着,红绳中央又挂面巴掌大金锣。
陈星说:“这是要做什?”
项述手握玉弓,沉声道:“睁大双眼看着。”
陈星看到这热闹,顿时欢呼声,来到赛场旁,人山人海,项述则自去准备开箭祭天仪式。陈星逛半天,在热闹摔跤场旁大声叫好,又用医资与胡人们赌钱,赢不少,朝匈奴人买匹枣红色小马驹,骑着四处溜达。
“神医!”铁勒青年找半天,忙道,“大单于找你!快到高台去!”
“项述!”陈星喊道,“你看买马怎样?”
其时台前已聚集不少人,陈星牵着马过来,项述正在高台上,穿着铁勒副纯金打造武铠,露出以系带绕过漂亮胸膛,腹肌漂亮整齐,手持把玉弓,眉目间现出忿意,道:“自己让带你玩,早上起来就跑得没影!”
陈星笑着看他,见项述于台上长身而立,稍稍侧身时,更显玉树临风,时搜肠刮肚,平生所学诗书与文字,竟找不出形容他句子。
奈何急也没用,陈星小时候最喜欢过节热闹,只可惜半大时就被带到深山中,寂寞这多年,正想玩玩。
“那好。”陈星说,“你记不记得自己说过,只要治好车罗风,让你做什都行?”
“终于来?”项述说,“等你提这句话好些时候,要当你护法,是罢?答应过事,自然说到做到。”
陈星没想到项述居然答应得如此爽快,十分意外。
项述:“这些时日里,直在想你说话。”
陈星:“箭双雕?不要吧,你能射中?万射不中呢?”
项述:“射不中就丢脸。”
陈星:“不是……就算射中,大雁又有什错?大雁是无辜啊!”
项述朗声,用铁勒语宣布暮秋节开始,下面却没有人欢呼,黑压压数十万人围在高台下,水泄不通。
车罗风喝道:“去吧!”说着两手将大雁
“彼其之子,美如英。”陈星走近项述,觉得自己心脏狂跳,都有点喘不过气。然而纵使心中波涛汹涌,表面上却装出笑吟吟淡定表情来。
“什?”项述扬眉,不解问道。
陈星跃上台去,帮项述整理下铠甲。
“夸你漂亮!”陈星道,“你们这些胡人,真是不解风情!”
陈星到得台上侧边缘,下面人便开始吹口哨,项述指背后,示意他让开少许,就在后头看。
陈星:“哎,醒醒,不是这要求,你把当什人?逼你当护法,你心不甘情不愿,又有多大意义?”
这下轮到项述意外,怀疑地看着陈星,皱眉。
陈星笑道:“明天暮秋节,你带好好玩玩,行吗?”
项述注视陈星,很久没有回答,最后道:“可以。”
暮秋节当天,敕勒川中办起场空前盛会,各族将美酒与牛羊肉堆到清出片空地之中,拼起足有里长桌,供人自行取食饮用。十六胡撑起近十个赛场,纵马、骑射、摔跤、驯牛等等……简直是场粗犷狂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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