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巴里坤湖在哪?”陈星听得莫名其妙。
王妃说:“比这更北北边,们夏天放牧地方。”
项述却打断道:“她在生下两年前,就已经到过塞外?”
王妃努力回忆,只记不清。陈星说:“怎啦?与你记忆有出入?”
项述皱眉,说:“爹说
“项羽。”项述随口道。
陈星点头道:“对,乃是彭城人士,衣冠南渡后,随着中原士人迁往会稽,说不定能在会稽打听到。”
项述淡淡道:“再说罢。”
王妃说:“语嫣生前,据说还有汉人朋友,是她义兄,叫什名字却时忘。也可循着这人再找找,说不定还在人世呢?”
项述:“?”
“没有,”项述答道,“兵荒马乱,不打算找,爹找这多年也没找到。”
陈星不敢插话,项述却似乎知道他在想什,说:“娘是汉人。”
陈星点点头,王妃又道:“眨眼已二十年。”
项述吁口气,有点出神,转眼时迎上陈星目光,陈星心中疑惑,又有点不安,项述便道:“没关系,娘是汉人,又不是什见不得人事。”
王妃笑起来,说:“他不知道?看长相也看出来。”
看,陈星欣然笑,摸摸小婴儿拳头,说:“是个小王子。”
阿克勒王自从长子死后,便多年无嗣,如今王妃近五十,又生下个,当真是感慨实多,又让项述给孩子起名,项述也不推辞,起个“那多罗”名字,意为古匈奴中“山下之海”。
陈星以眼神示意,想请教阿克勒王地图之事,项述点点头,取出羊皮纸。
“你居然随身带着?”陈星有点感动,想到出门前项述落后少许,应当就是回去拿地图。
项述朝阿克勒王说不少,再让他看地图,阿克勒王怀疑端详片刻,便吩咐手下去找人。
项述有点迷茫,王妃说:“那年记得,就在巴里坤湖边上。”
“她什时候还去巴里坤湖?”项述说。
“二十二年前,你出生之前事儿。”王妃说,“第次见她,她就路往北方走,说是想去找个人,个男人。”
项述说:“二十年前她才来敕勒川,爹生前是这说。”
王妃也不争论,便笑道:“那应当是记错啦。”
陈星问过项述,却差点挨揍,于是就再也不敢问。项述只轻描淡写地说:“娘去世以后,爹太过伤怀,族人便避讳提及娘。久而久之,古盟中以为不喜欢多提,便谁也不敢说。”
“述律空母亲,”王妃说,“当年真是长得很美,很美。”
陈星说:“看儿子这长相就知道。”
项述随口道:“所以汉名随娘姓,现在告诉你。”
陈星想想,说:“以后若有机会,你可以到南方去找找母舅家,记得汉人中有支姓项大族……”
“他说他不知道,但是族中有些老猎人也许知道。”项述解释道。
陈星心中忐忑,只有祈求希望有线索。
帐中只闻炉火燃烧哔剥声,王妃将婴儿交给奶母,笑道:“陈星是你母舅家人吗?”
“什?”项述怔,便道,“不是,他是在中原认识……朋友。”
陈星点点头,专心喝茶,王妃又说:“后来找到你母亲娘家人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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