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影道：“去哪里能找到祂？”
陈星说：“也许西行，也许就在中土，
也是时有听闻，祂所在
时候，已是近八百年前
。”
陆影整理
身衣衫，白衣在清晨微风里飞扬，头黑发拂起，仰头望向清亮、明蓝色如宝石天空，闭上双眼，笑道：“魂魄西去之时，愿能找到归宿。两位，后会无期。”
陈星加快脚步，离开卡罗刹山，肖山仍在不断回头，陈星要抱他，肖山却不断挣扎。
紧接着，清晨卡罗刹山内，传来声响亮鹿鸣。
陆影又将那存有凤凰骨灰琥珀递给陈星，说：“送给你们。”
陈星收下，退后几步，陆影又道：“不要回头看。”
陈星鼻子发酸，项述却道：“走。”
陈星牵着肖山，肖山仍恋恋不舍地回头，陆影却转身，背对他们，回到那枯萎树林之中。
“驱魔师，”陆影背对他们，宽衣解带，低头注视自己腐化半身，问道，“你叫什
名字？”
跟在你身边，能好好成长，再过两年，到得十四岁成人，便可任他去。若不愿带着他也无妨，送他回到敕勒川下族人身边，便权当桩心事。”
陈星说：“不是不愿意，关键肖山不会跟着们走。肖山，你愿意吗？”
陆影摸摸肖山头，朝他稍稍微笑，说句奇怪话，肖山怀疑地看看项述，再打量陈星，陆影又催促几句，肖山才不情不愿地点头。
“让他协助你们，找寻救办法。”陆影又朝两人说，“驱魔师，护法武神，这唯牵挂，就托付给你们。现在就走罢，别让他看见。”
陈星忽然有种不祥预感，喃喃道：“你要走。”
和风吹起，刹那满山遍野白雪消融，陆影站在那枯萎荒岛中间，松开拎着衣领双手。身白袍落地，少年人白皙裸体发出光芒，连着腐化半身带着光点，被纷纷修复。
陆影优雅地转身，头长发化作辉煌皮毛，洁白身躯变长，幻化为全身发光巨大牡鹿，唯独缺失那对闪闪发光叉角，前蹄抬起，在虚空中踏，继而空气中涟漪荡开，发出声水响。
枯树，荒地，石山，鹿神双角引领万千生机，最后妖力倾泄而出，犹如温柔光风，笼罩卡罗刹。
山外，漫山遍野狼、白鹿、狐
“陈星。”陈星背对陆影，答道。
陆影又问：“你从人世间来，想必走过许多地方，最后，还想请教事。”
陈星没有转身，沉默不语。
“……听说在遥远西域，有位圣人，”陆影轻轻地说，“在祂神力之下，世间众生，俱得引渡，万千执念，终得开悟，真有此事？”
“祂叫‘佛’。”陈星喃喃道。
“时间到，”陆影轻轻地说，“去吧。”
肖山忽然也意识到什，哭起来，陆影想抱他，却没有力气，项述便将他抱起来，陆影在肖山额头上轻轻吻下。
陈星退后半步，陆影却提醒道：“不要流泪，他心思非常敏锐，会感觉到。离开卡罗刹后，白鬃会送你们回敕勒川去，它是狼神昔日侍狼。”
陈星想起那巨狼，点点头，朝肖山伸出手来，肖山手拉着陈星，手拉着陆影，只不放手。
陆影佯装生气，稍稍侧过头，肖山只得放开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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