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好啊。”陈星在那短短瞬间，心中如惊涛骇浪骤起，却又归风平浪静，勉强笑道，“人也好看，心也这
好，项述，
真
好喜欢你，这辈子最开心事，”说着复又黯然，“就是认识
你，找到你这样护法，只觉得比起历任大驱魔师，都幸运多。”
项述：“你……”
项述马上起身，将竹简扔到
旁。陈星想通之后，便说：“你说得对，是这样，可也有话要告诉你……项述，、其实…………”
陈星忙解释道：“别说得这严重，只要给点时间恢复，就会慢慢好起来……”
“你不会好起来！”项述声音变得严厉起来，“你昏迷次比次严重！在敕勒川下，你被车罗风抓走时，尚且只是内伤，会稽这次，你足足昏迷三个月！”
陈星本想反驳项述，但迎上他目光时，他反而觉得最难过，这时候应该是项述才对。如果被他知道自己余生尚不足两年，陈星甚至不敢想象项述会有什反应。既然想通这点，他就再也不想和项述因为这些事而争吵。
两人相对沉默。
那刻，陈星感觉到自己对项述某种奇异心绪。就像那天他以敌万，杀进阴山中救出自己后，背靠大树坐着时落寞表情。他很想把自己所有都给他，以表示他明白项述待他心意——但他又有什呢？他什都没有，连自己也没有。
嗯。”项述语气异常平静，答道，“身在凡尘中，大家都看不开生死，所以张留觉得，这把智慧剑，能够帮人斩却执念。”
陈星笑道：“那你既然是不动如山执掌……”
“你昏迷这三个月里，”项述说，“读不少项家留下古籍，谢安还替找来衣冠南渡时，被带到江南，以前驱魔司里记载。”
陈星：“有什发现？”
项述终于从简牍中抬起头，认真地看着陈星，眉头微皱，仿佛早知道说到驱魔之业，陈星便也会认真起来。
陈星竭尽全力，堪堪按捺住自己冲动，即使那冲动转瞬即逝，他却依旧敏锐地捕捉到。
他看着项述，不知为何，想凑过去，轻轻地吻下他唇，以示并非从来没想过。
就像千万只飞鸟掠过山峦最高处，与那万丈之巅擦身而过；就像千万条闪光鱼在月夜下跃出海洋，在那刻背脊掠过夜空。
陈星终于朦朦胧胧地察觉到自己心情——老天竟然在这最后四年中，在他命运里画出如此浓墨重彩笔，哪怕他路走来如何躲闪，都无处可逃，将项述推到他面前。
“你说话！”项述怒道。
“知道件事，”项述说，“每次当在用不动如山时，甚至感觉到被你唤醒全身法力刻，其实这法力是来源于你。”
陈星心想你终于也发现，却硬着头皮说：“是这样不错，但是驱魔师与护法，也有着冥冥中联系……”
项述却打断道：“原本若天地灵气没有消失，心灯、不动如山都能借助灵气来发动。可现如今，你却是在燃烧自己魂魄，来为不动如山注入法力，也即是说，每次降妖时候，所用，都是你性命。”
陈星不说话。
项述又说：“斩向魃王、妖邪剑，同时也是斩向你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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