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星望向项述，发现不知何时起，驱魔师竟是以项述为首，所有人仿佛自然而然地开始听他
调遣与决断。
“这些日子里，”项述又说，“烦请你们多派几名探报，沿着地脉流向，搜寻王子夜下落。神州地图，
已提前交付谢安。”
“好。”司马曜今日显然很轻松，随手
挥道，“便请大单于……不，护法多费心
。”
陈星说：“什
时
“这做只会与鲜卑慕容氏反目，”项述说，“王子夜要是苻坚集结队伍，打过长江，不是秦廷分崩离析。这对他而言，没有任何好处。尸亥若当真无所不能，也不会在秦廷埋伏这多年，等到现在才动手，他必须借助苻坚权力。”
慕容氏在长安拥有庞大势力，而王子夜唯倚仗就只有苻坚，他们不定能彻底除掉王子夜，却足够集结兵力，叛出长安。王子夜计划若败露，只会让长安本来就脆弱局势分崩离析，让苻坚成为孤家寡人。要再去找个对他言听计从君王，谈何容易？
项述话瞬间提醒陈星。
在苻坚身边经营这多年，可见尸亥也并非那强大，最重要是——他无法通过邪术来影响每个人。而从这点论证，也让陈星明白到项述信心从何而来，他们敌人并非那不可战胜。
想到这里，陈星大致推断出，王子夜为何要将他抓去，当作祭品原因。
尸亥会不会有天让清河公主复生，来要挟或是蛊惑苻坚。”
晋廷君臣虽在长安布下密探，但能力终究有限，自冯千镒死后，情报网已全部收拢，更何况那日苻坚与慕容冲密谈后，慕容冲当夜便在街上伏击，活活烧死王子夜。秦廷之中，时疑神疑鬼，说是苻坚授意慕容冲，却又不像，毕竟苻坚乃是主战派最有力支持者。
项述终于开口道：“洛阳龙门峡魃营如何处置？”
谢安摇头，摊手，示意无可奉告。
谢石说：“最后苻坚解除慕容冲兵权，令他独自归往洛阳，面壁思过。”
心灯光耀世间，也能影响人心，驱逐邪秽，那若连心灯也被怨气炼化，是否就能随心所欲地操控人念头？
“接下来你们又要如何安排？”司马曜朝陈星问道。
陈星本想回答依旧去洛阳，拔掉龙门峡下魃军，但此刻大晋已再无出使必要，没等谢安派人离间，秦国内部已战得不可开交。
且慕容冲暂时失势，短期内再不能左右苻坚想法，使节团再去，只会增添麻烦。设若王子夜就是尸亥，迟早会有再现身天，光烧个军营也起不太大作用，尸亥想再造，依然能制造出来。
“等，”项述不待陈星回答，却先开口道，“等待尸亥再露面刻。”
殿内静半晌，而后项述说：“觉得王子夜没有死，假设他真是尸亥，不可能就这被烧死。”
陈星望向项述，说：“也觉得没有。”
冯千钧：“附议。”
“但至少目前，他确实是失踪。”谢安说，“长安明面上传是慕容冲为阻挠南征，不惜暗杀主战派汉臣。其中内情，只有在座各位清楚。”
司马曜捋下头散发，遂意识到发际线过高，又赶紧放下来，抬眼整理额前头发，说：“尸亥若本领通天，为何不连慕容冲也起杀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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