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述深吸口气,正想责备陈星,陈星却十分郁闷,说:“行吧,……还是回建康去,不拖你们后腿。就知道你要生气。”
说着陈星叹口气,自言自语道:“今天出来,就直提心吊胆,生怕不小心,又把你惹得不高兴。对不起,回去。”
陈星自从感觉到自己有点喜欢……不,是
陈星见肖山也挺喜欢谢道韫,谢道韫居然还想找师父学武,不过想也是,谢道韫显然学过少许武技,谢家多半不允许她舞刀弄枪,唯独谢安看得还开点。项述没那闲工夫去教她,冯千钧总不好与未婚妻好闺蜜对打,于是谢道韫就只能找肖山。
谢道韫说:“肖师父说,他要和你商量,明白?”
陈星点点头,这时候,项述仿佛有意地落后少许,在听两人说话,谢道韫便不吭声,走到前面去。
“你们先走,在前头等,”陈星倚着棵树道,“歇会儿。”
“让你别跟着出来。”项述不耐烦道。
?”
“驱魔师,你脑子里除这些,还有没有别?”谢道韫顿时就生气。
谢道韫总与肖山在处,像个大姐姐般,这对组合让陈星相当意外。
陈星当然知道肖山会很快长大,甚至再过几年,也许还会找到位意中人。按晋国习俗,十四便可说亲,匈奴人则还更早些。可在陈星心里,肖山实在太小,虽然这大半年里长高不少,却终究只有十二岁。
仔细想来,谢道韫所谓“没心没肺”,陈星也承认,他希望肖山能快点成长,至少别太过依恋他,至少不能像依恋陆影般依恋自己。否则总像个长不大小孩般,过得几年自己不在,肖山又要如何独立为人?于是他不像还在哈拉和林时,将肖山当作孩童看待,而是把他视作与自己样大人,教他读书写字,却避免过多地表露出情感。
陈星大病初愈,本来就虚弱,心脉受损后,爬山便直喘气。众人看着陈星,肖山欲言又止,冯千钧却动动肖山,让他走到前面去,说:“那与肖山去前头探路。”
陈星擦把汗,勉强笑笑,项述等会儿,终于道:“算算,背你罢。”
“不用,”陈星说,“可以……谢师兄这体力,怎这好。”
项述也不勉强陈星,不多时,众人都走到前头去,剩下项述跟在陈星身边,陈星路上去时偶尔打滑,山中云雾缭绕,细雨阵接阵,陈星与项述外袍不片刻便被浸湿。
陈星道:“还记得你带爬卡罗刹时候,总是这不耐烦,就不能等等?”
更让他多交朋友,与其他人多打交道,避免肖山世界里,只有他陈星个人。
陈星觉得肖山什都懂,事实上肖山也明白,在会稽再度相逢后,陈星花很大番力气朝他道歉,并不顾肖山似懂非懂表情,解释自己想法。从此肖山便约略体会到陈星那亲而不近感情,明白陈星在催促他长大,希望他终有天,能独当面。
陈星脸茫然,本想问你是不要抢肖山过去,当他干妈,谢道韫语出,两人却忽然尴尬起来。
“没什想法!”谢道韫说,“想拜他当师父!”
“哦哦。”陈星擦把冷汗,忙不迭点头,抬手道,“完全没意见,他答应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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