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是
，”顾青断断续续道，“和……定海珠。”
这段话，为
不错失陈星醒来
刻，顾青早已朝项述等人详细说过次，唯独想等到陈星起来，再原话复述，以免错失重要信息。
“
去叫武神过来。”谢道韫说。
不多时，项述与谢安也来，顾青显然已到弥留之际，断断续续道：“王子夜……他觉得，在洛阳，龙门山，有个很重要地方，和……定海珠有关。只是他……进不去，那道门被封印。”
“门？”陈星道。
“醒啊。”冯千钧回头，见陈星来。
陈星两脚还有点发软，这些天里，依旧是项述在照顾他，但这次项述没有寸步不离地守在榻畔，而是每天喂食与擦身后，便让肖山守着，径自前去与谢安议事，晚上再回来与陈星同榻共寝。
“看看。”陈星在榻畔坐下，揭开被子，谢道韫醒，与冯千钧都没说什
。
显然在陈星熟睡时，他们已翻来覆去讨论过无数次，陈星醒来以后能不能救顾青，这个提议定是被项述否决。或者说，他们曾在卡罗刹证实过，救不陆影，自然也无法救回身为凡人顾青。
被王子夜附身足有数月，顾青遭受怨气不断侵蚀，已与活尸无异，最后是谢道韫以药物为她强行续命，每日躺在榻上，亦让她痛苦不堪。
维之海里，缠绕着自己那条龙消失，汹涌海面亦完全平静下来，倒映着夜幕中璀璨繁星，天上，海里，清梦里，压着漫天星河，犹如置身星辰大海之中。
陈星睁开双眼，漂流在这海面上，望向头顶星空。
“真美啊。”陈星喃喃道，“咦？龙呢？龙呢？别走啊！”
陈星猛地坐起来，醒，阳光灿烂，鸟叫声不绝于耳。
“这次昏睡多久？”陈星再醒来时，只觉得全身都要散架。
顾青竭力摇头，说：“曾经有……驱魔师……去过龙门山里，最后封印住那道门。王子夜，他……复活许多魃，守在门外。”
“洛阳魃军军营。”项述在旁听许久，而后说道。
顾青闭上双眼，而后缓缓道：“他……在个地方，找到地脉交汇，他想让……秦与晋，在那里决战……看见条河，河边荒林……河上有道木桥。”
“有话……想朝你说，”顾青低声说，“陈、陈星……”
陈星握住她手，虽然早已料到这结局，心中仍然十分痛苦。
“会除掉尸亥，”陈星低声说，“答应你，顾青。”
“……在睡梦里，看见……许多东西。”顾青低声说，“觉得，必须支撑到，你醒来……告诉你，也许……能帮上你忙。武神说，你很快就会醒……他正在想办法让你好起来……”
陈星震惊，颤声道：“你看见王子夜记忆？”
陪伴在榻畔却不是项述，而是肖山，肖山正在埋头擦拭把匕首。
“没有很久，”肖山说，“三天。”
“啊？”陈星说，“这回才三天吗？情况怎样？项述……顾青，顾青呢？”
肖山说：“她要死，和陆影样。”
陈星蓦然起身，披上袍子，快步出去，到得侧殿内，只见顾青躺在榻上，半身腐烂，冯千钧犹如石塑般，倚膝安静坐着，谢道韫则在旁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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