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星只得起身,离开废屋,来到小河边,却看见项述在山坡上瀑布前,正洗件
陈星喃喃道:“有时也总忍不住在想,如果那些死去人,都能活过来,该有多好?爹、娘、师父、阿克勒王……项述也说,他有时希望,只是这场欢宴不会散场,可已经散,又能怎办呢?”
冯千钧续道:“你这想法很危险啊,小天驰,说不定王子夜正因如此,才入魔。”
陈星叹口气,有时他仍然不得不承认,对自己生死看得很淡,对其他人,却是十分在意。自己心甘情愿付出生命,那是没办法。而最后他只希望大家能好好,快快乐乐地活着,如果自己死,其他人也逃不过这场灾厄,反而会让他心有不甘。
于是从本质而言,归根到底,陈星觉得自己也并不是个看淡切人。
冯千钧说:“你是岁星入命,对不对?你就是人间唯那盏灯,逢凶化吉希望,大哥现在越来越觉得,许多事情,确实只有你能做到。”
城刚认识,结伴上长安时候不?”
“嗯。”陈星有点恍神,两年多前,那路上他们也是四处寻找被战火摧毁后荒废村庄歇脚,依稀便有点熟悉,时间过得真快呀。
“大哥八岁那年开始习武,”冯千钧答道,“拜在刘景老师麾下,学刀是为守护森罗万象、守护冯家、守护那些……需要去守护人。”
陈星想想,说:“刘景?”
他对中原江湖人名向来不熟悉,冯千钧便点点头,说:“位刀法宗师,如今已去东瀛。实话说,大哥天赋向来不行,学足足十四年,才算勉强出师。”
陈星正要解释时,冯千钧又道:“可总觉得,兴许也有什孤星在入命,也许注定这辈子,总得孑然身吧。清河、顾青、哥……如果不到他们身边,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死?”
陈星道:“怎这说呢?冯大哥,这都不是你错!”
陈星坐起来,看着冯千钧,说道:“曾经也把许多人受苦归咎于自己,但项述告诉过,生死都是躲不过,你得明白,不管有没有你……”
“好,”冯千钧笑起来,随手捏下陈星脸,唏嘘道,“躺不到刻钟,都听你提好几次项述,去吧,去看看他。”
陈星说:“才不管他在哪儿……”正要躺下时,冯千钧又推推他,说:“大哥没事,能走出来,你去吧,去,别害明天又挨揍。”
陈星自嘲道:“都这武艺高强还天赋不行?”
冯千钧无奈苦笑道:“比起项兄弟来,不得不承认,人与人还是有很大差距,不重要……两年前认识你时,正是大哥刚出师,怀着腔抱负,上长安时候。”
“项述武力不能用常理来形容,全天下也只有他个而已。”陈星说,“现在越来越觉得,心灯指引找到他,定有什缘由。”
“嗯,你俩挺般配,想起那会儿咱们起上长安去,”冯千钧喃喃道,“天不怕,地不怕,真好啊。谁料眨眼,就什都没,竟是来得这快,半点东西都没给剩下。以为回到江南,切就能重新开始,可是不想就连青儿,也就这走。”
废屋外乌云渐散,现出晴朗夜空与轮明月,银光朗照大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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