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偏生就
过得数日后,每天看见项述时,陈星心中总是充满忐忑,而项述眉目间下就明朗许多。两人似乎对某些事心照不宣,刻意地避开独处机会。
谢安也察觉到,当然,他什都没有说,平日里只与项述商议围攻苻坚细节,翻来覆去,设想苻坚前来洛阳谈判时,会发生所有可能。平阳军、冯千钧手下埋伏在何处,都得说清楚。
项述每天都在听谢安提出无数个新可能,又逐推翻,耐心再好也实在不想陪他玩,说道:“谢安,不会有异数。”
谢安说:“人老就是啰嗦,武神,你得理解。”
洛阳有五万守军,大多是地方征调兵员,较之苻坚训练有素禁卫,大可忽略不计。但苻坚不可能独自来赴会,定会带至少两万人。
“所以说你别打岔!”项述恼火地说,忽然道:“有!阴阳鉴!”
陈星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陈星在那短短瞬间,心情简直是经历几番大起大落,最终对项述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“但这样来,”项述说,“你负担势必很重,既要操纵落魂钟,又要控制阴阳鉴……”
“不会有问题。”陈星喃喃道,“先用阴阳鉴,把们所有人连着王子夜起收进去,在幻世长安与他决战,项述……你实在太聪明!”
他们任务,就是在双方会谈之时,控制住苻坚,并夺下洛阳城,动用守城攻势,由慕容冲与拓跋焱、项述三人带兵,焚烧龙门峡下魃营,诱使王子夜来场正面决战。
王子夜蛟已经没,项述更反复朝司马玮确认过,司马玮所知兵力,就只有当初被复活六名晋王、冯千镒、敕勒川下周甄,以及江南温彻与那条腐蛟。这两年来,陈星误打误撞,先是在隆中山里莫名其妙除掉个素未谋面家伙,接着就开启轰轰烈烈碾压之路,竟是与项述点点地消耗掉敌人近八成力量,导致现在王子夜反而成孤军,不得不破釜沉舟,朝苻坚露出真面目。
“这说来,”谢安说,“当真是小师弟身上岁星在保佑,你看,王子夜原本手握这多布置,最后竟是被分批蚕食,搞得这狼狈,也是人算不如天算。”
若没有这路上陈星与项述努力,王子夜原本有着轻而易举颠覆整个神州力量。
长安冯千镒与二十万藏在阴阳鉴内魃、敕勒川下柔然阴兵、江南蛟,外加洛阳主力魃军,说不定襄阳战后,累计魃将近百万之数。再撺掇苻坚与南方开战,在大战之中,发动所有布置,试问谁人能敌?
项述侧头看陈星眼,两人都沉默不语,陈星还拧着眉头,设想与王子夜交手时各种可能性,要消耗他怨气,说起来简单,过程却异常复杂。
项述抬起食中二指,按在陈星红润唇边上,随手捺下他嘴角。
“你看,说有办法。”项述起身道,“再想想细节,不必再担心。”
那个举动快得陈星甚至还没反应过来,项述便转身走,余下陈星还在发呆。但接下来蚩尤怎办?不过无论如何,如果能铲除掉王子夜,说不定事情便将迎来极大转机。
陈星下意识地擦拭下自己嘴角,仿佛被项述手指碰过地方有点发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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