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述躺着躺着,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,继而动
这夜,苻坚让两人住另间寝殿,与上次来完全不样。
殿里只有张很大榻。
陈星:“……”
项述也没说什,宽衣解带,坐在床边,看眼陈星,再看榻,扬眉。陈星马上知道他意思是:要求换个房间?你能睡着?
陈星于是点点头,两人交流起来无比默契,似乎连话都不必说,就知道对方意思。就连项述也觉得意外。
“当大单于,看上去风光,其实很辛苦罢,”陈星想到从前项述,不禁感叹道,“要照顾那多族人,而且也没选择。”
项述怔,继而打量陈星,陈星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,项述却脸上现出红晕,不自然地转过头去,片刻后,又奇怪地看他,于是陈星让项述转身,拿着布巾,给他搓洗肩膀。
“你总知道在想什。”项述说,“自己来罢,你是大儒之后,又是驱魔师,不是小厮,半个朝廷汉人都是你爹学生,孤王不敢让你伺候。”
“这又有什?”陈星笑道,“刚认识那会儿又不知道你是谁,你也不知道是谁,有区别?”
陈星想到从前自己昏迷之时,项述每天肯定是抱着他喂食,为他擦身,让他翻身,给他洗脸,不由得心中生出温柔之意。
打算?”苻坚朝项述说,“既然来,就住下罢。”
项述想想,看陈星眼,说:“们还未商量清楚。”
苻坚听到这个“们”,也不多说,于是点点头。项述喝完酒,说道:“坚头忙你罢,先告辞。”
阳春三月,春夜微风吹过未央宫,陈星饮过酒,带着少许醉意,跟着项述去皇宫中浴池,肩背被热水泡得发红,陈星瞥向身边项述。
“大单于。”内侍跪在池边。
“睡里头。”陈星爬到榻内靠墙那边去,说,“皇宫就是好啊,真舒服,比路上睡得好多。”
这是陈星睡过最舒服床。项述也不说话,径自躺下,只有张锦被,盖着两人,项述朝自己那边扯扯,陈星却道:“你干吗?”
“盖不到。”项述皱眉说。
陈星只得朝他那边让让,奈何被子就这大,两人只得同时往中间稍稍靠点,陈星心脏怦怦地跳,这不是他第次与项述起睡。那天在船上时,赤裸相拥而眠事情都做过,只是那回实在太困。
两人都不吭声,陈星闭着双眼,背对项述,时睡不着。
项述沉默,而后说:“回去看过你家吗?”
“没有。”陈星答道,“师父去世之后,就下山来找你……查这件事。”
项述听到这话时,有点疑惑,却没有问出口。
陈星又说:“没关系,以后日子,还长着呢。”
来日方长,们可以在起过很久,只是你是怎想,就不知道……陈星心想,忽然又看开点,他会不会像从前般喜欢自己,也不重要。只要项述过得开开心心,会不会给他回应,又有什关系呢?
陈星说:“不用管们。”
“退下罢。”项述漠然地说。
内侍这才退出去。
“四海草原俱是大单于之地,普天万民俱为大单于子民。”陈星自言自语道,“塞外主人,第勇士述律空。”
项述欲言又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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