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狗遛下,”项述朝拓跋焱说,“别让它跑丢。”
陈星:“……”
大单于驾临,夜间整个长安城已得到消息,今日苻坚御辇离宫,长安城里胡人便争先恐后来看项述,沿途所至,两道不少人纷纷朝着项述行礼。项述起初还会说声“也洛萨”,后来说得烦,索性不理会。
街上人越来越多,不少汉人也出来,争相睹项述风采。陈星于是不乐意,看几眼项述,再看周遭,心里开始不爽。
两人:“……”
项述沉声道:“你们汉人,应当再过千年、两千年,也忘不这血海深仇罢。”
陈星想想,说:“你不样,叫出来,就是想问这个吗?”
“去通报坚头,传你们散骑常侍,”项述停下脚步,朝名侍卫说,“过来给大单于驾车。”
于是拓跋焱来,身为苻坚御卫队长,散骑常侍,官职乃是从四品,寻常*员看到他都要客客气气,口称“拓跋大人”,奈何项述身份与苻坚近乎平起平坐,他开口,苻坚也不知道他哪里得罪项述,为紫卷,眼下正是要与项述打好关系重要时候。
“这个……不用吧。”陈星说。
前再三嘱咐,终苻坚生,不得伐晋,定有他理由。”
项述表情十分奇怪,只因陈星所说匈奴语,还不是敕勒川下通用语,而是古匈奴话中支。
项述用铁勒语说:“意孤行之人,谁也劝不住。”
那是铁勒人句名言,陈星上次去敕勒川时就听过,如今仍然记得。
项述又不说话,众人静得静,开始提请,如果项述不愿推翻苻坚,那至少将留在长安杂胡带回去。
项述:“你当他们不存在就行,想去哪儿?长安也很久没来。”
陈星拉着项述,朝汉人聚集地方去,不片刻拓跋焱倒是会意,派禁军过来拦路,让人别看,大单于不喜欢被人看,人才少些。不多时,来到汉人区,渐渐地不再被围观,唯独年轻男女,忍不住偷瞥项述几
拓跋焱倒是很看得开,先是朝项述行礼,继而让人备苻坚车,说:“大单于请。”
陈星意识到项述应该误会,以为拓跋焱是他小时候总角,却也不好说些什。项述自然也绝口不提,说:“想去哪儿?”
上次前来,忙得不可开交,既要干活又遇暗杀,这回总算可以领略番长安风情。
“想下车走走,”陈星说,“去市集?还是让拓跋大人先回去吧。”
两人下车,项述这才示意拓跋焱。
项述说:“敕勒川路没有人封锁,想走随时可以,看你们自己而已。”说着起身,下榻,竟是从众人面前走出去,回头看陈星,又朝狗吹声口哨。陈星回过神,和狗起追上来,说:“去哪儿?”
项述没有回答,就这把众胡人扔在寝殿里。
陈星用铁勒语续上项述那谚语后半句,笑着说:“意孤行之人谁也劝不住,就像被恶狼追赶马儿般拉不回。成为千秋万世君主,统南北,就是他心里那头恶狼。”
项述没有问陈星从哪里学铁勒语、匈奴语,而是认真道:“以为汉人不会来学们铁勒话。”
陈星有点心虚,笑道:“汉人也有许多种,就像胡人也有许多种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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