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星转头望向栏外天色，冯千钧还没有来，兴许是趁着兄长不在家，开始动手偷阴阳鉴
。
“再等会儿？”陈星问。
项述忽道：“孤王有点事得离开
趟，你……”
陈星道：“想做什
？
当然得和
陈星：“……”
清河公主？她怎会出现在这儿？陈星当即皱眉。
“那是被孤王射下来
。”项述淡淡道。
陈星时不知该惊讶项述，还是惊讶清河公主，只见隔座屏风后，转出双目明亮、面如春波清河公主，过来朝项述稍行礼，项述便点点头，目光落在清河身后那汉人身上。
冯千镒，又见到他。
陈星：“！！！”
陈星心脏顿时狂跳，只见项述手环过他肩膀，另手放在琴弦上，就这抱着陈星，牵着他手指，按在其中几根弦上。
耳畔，项述呼吸近在咫尺，伴随着行云流水般乐声，将整首浮生曲连起来。
“你会古琴？”陈星震惊，侧头，两人挨得极近，差点就亲上。项述马上现出不自然神情，放开陈星手，回到自己那边坐下。
“你居然会古琴！”陈星已经傻，缘因项述从来没告诉过自己会奏琴。
曲楼，虽为汉人所开，平日里却也有不少胡人前来赏乐聚会。大单于到，雅座中胡人们纷纷带着家眷，过来行礼，掌柜又收拾座位，好会儿才安顿下来。
“好难听……”陈星听着曲子，朝项述说，“你会乐器吗？”
项述有点走神，仿佛听到陈星方才所言，想起许多事，却朦朦胧胧，只抓不住。
项述刚点头，却意识到，改口道：“不会。”
“你肯定会，”陈星说，“看到你点头！”
陈星打量冯千镒番，心道幸好没在此地说驱魔事。项述也没问两人来此地做什，只盯着冯千镒多看两眼。
清河公主又说：“长安不少人家听闻大单于入京，纷纷带着画像进宫求见。没想到倒是跑这儿幽会来。”
项述淡淡答道：“你该回宫罢，清河。坚头见不到你人，不会到处派人找你吗？”
清河公主笑道：“他有王子夜，才不会找。罢，这就回去。”
清河公主与冯千镒于是告辞，离开雅座。
“怎？”项述不悦道。
陈星：“以为你会……羌笛之类……”
“娘是汉人。”项述轻描淡写地说。
陈星回忆起他们曾经相处日子，项述从未表现过自己会弹古琴，甚至还让陈星有空教他，这全是装！陈星顿时不知道该说什。
“大单于音律，可是在塞外声名远扬呢，”女孩声音在隔间笑道，“传说连路过大雁，都会飞下大地，听他吹羌笛。”
项述：“……”
陈星唤来小二，借把古琴，调下音，朝项述说：“听过首曲子，不知来历，像是塞外曲子……不知道你认得出不。”
项述自市集上那话后，便始终出神，眉毛微微拧着，甚至忘看陈星，面朝雅座下庭院出神，及至听得陈星起个头，忽然神色变，看着他。
陈星开始弹“浮生曲”，断断续续，时整个楼中片安静，项述眉毛渐渐舒展开来，看着专心陈星。陈星眼里带着询问神色，瞥项述。
项述却没有说话，起身，来到陈星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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