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述于是看车罗风眼,坦然跟着陈星走。皇宫深处寝殿内,阿克勒王已恢复清醒,断断续续交代事情经过。果然有关由多。近半个月前,阿克勒人发现活尸南下踪影,且行进方向,正是从卡罗刹出发,前往阿克勒族扎营所在地,巴里坤湖。
阿克勒王严阵以待,率领族中卫士紧密防守,发现魃军首领,赫然正是已死后被葬在卡罗刹山中大儿子,由多!
但那伙魃目标,却不是自己。由多只是远远看父亲眼,便带领群魃,前往巴里坤湖。阿克勒王马上号令全族离开湖畔,撤往数里外高地,他亲自赶往湖中,并发现周甄正在施展法术,发动令人震惊幕。
“你看见他?”项述握紧阿克勒王手。
阿克勒王点头,周甄使用个拨浪鼓,便召唤出湖中成千上万白骨。牛羊骨、象骨、豹骨、飞鸟苍白骨架,犹如湖浪般,前赴后继,层层地涌上湖边,成为支白骨大军。
车罗风眼中带着惶恐,忽然树后响起个声音。
“那个……”
陈星惴惴不安地说道:“……”
项述与车罗风马上分开,彼此假装若无其事。车罗风短暂地错愕后便回过神,瞬间被点燃怒火。
“汉人,你偷听们说话?”车罗风手按在刀柄上。
声音。
“只凑巧是个你所想、合适、你觉得自己应该与他成亲那个人而已。你没明白,你该把这个戒指给个——让你看见他时,心脏就会怦怦跳起来,总想找由头与他多说说话,看见他与别人在起时……”
项述不知为何,这路上每每忐忑,想不顾切朝陈星坦白之时,耳畔便会莫名其妙地响起这句话,仿佛提前拒绝他。
分明陈星就是那个从小便存在于他心里,完美、令他赴汤蹈火也要与其共度生爱人。这个念头却总是挥之不去,就像随时警告着自己,陈星断然不会接受,说不定会用样话,不留情面地拒绝他。
他忍不住再三试探,却始终得不到回应,他们不过认识短短半年,项述却仿佛觉得,已经被陈星拒绝辈子,这感受当真让他十分挫败。
项述却不易察觉地挡在陈星与车罗风身前,扬眉示意陈星说。
“只想告诉你,阿克勒王好多。”陈星马上说,“什都没听见,刚来。”
“可以作证,”那狈牵着陈星狗,正在替他们遛狗,说道,“他确实才来。”
项述:“……”
陈星又道:“阿克勒王有话想对你说。”
车罗风说:“忘那汉人罢,他要喜欢你,自然会告诉你。你只不过想去南方生活,是不是?陪你去,周甄已经死!不想再见到他!这就召集族人,随你离开哈拉和林,们到南方去,去建康!去江南!叫他们皇帝把住地方让出来,让你当汉人们皇帝!”
项述蓦然揪住车罗风衣领:“安答!”
车罗风不住喘气,项述低声威胁道:“周甄曾是你爱人!必须由你自己去面对!无论他是死是活,你都须得给族人个说法!”
车罗风却推开项述,几乎是恼羞成怒道:“他已经变成现在这模样!他已经不是他,他甚至不是人!”
项述怒道:“你也得去见他面!亲手送他离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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