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焱说:“想像你们样,学习法术。也许未来能帮上你忙。”
陈星本想打消他这个念头——你好歹也是苻坚身边最得倚重武官,事出突然,苻坚丧心病狂,但假以时日,终究会
陈星走过营地,问道:“大单于呢?”
“在议事!”名铁勒人知道陈星身份,说,“神医,带你去?”
又在开会,总在开会,陈星摆摆手示意算,自己在营地里走几步,想去看看众旧识,背后却传来个声音。
“陈星!”拓跋焱来。
陈星欣然道:“你也回来?”
陆影与肖山被安顿在僻静山谷个小帐篷中,重明则进敕勒川就不知飞去何处。陈星回到重新支起项述王帐中,突然就有回家感觉,朝毯子上躺,说道:“啊——终于回来!”
项述也十分疲惫,在旁坐下,这路上经历太多事。侍者端来食物与饮水。
“你又没有来过。”项述说。
陈星抱着毯子,打个滚,把自己卷进毯子里,看着项述,笑道:“在梦里来过。”
项述沉默片刻,自己斟两杯奶茶,正要过去看下陈星,陈星却已累得不行,先自睡着。
巴里坤湖畔,陈星请求司马玮与拓跋焱带着阿克勒族人撤回龙城。全族安全撤离之后,车罗风赶来,带来项述命令,于是又同南下,回到敕勒川中。
拓跋焱昨夜已去看过陈星,奈何陈星睡得像头猪般,今天早,便在外头等待陈星起床。两人约略交换别后信息,拓跋焱听得瞠目结舌,陈星便笑道:“正打算挨个拜访圈,起?”
拓跋焱点头,跟在陈星身后,似乎有什为难事,两人走过金黄色草原,酒桶已搬出来。拓跋焱小心护着陈星,不让他被碰,陈星看他脸色,料他有话想问,遂道:“有什想说?”
“呃……”拓跋焱想想,索性问道,“陈星,能成为驱魔师吗?”
陈星:“……”
秋高天阔,距离暮秋节尚有两日,离开哈拉和林胡人们回归家园,犹如重获新生。今年暮秋节不知为何,举办得尤其隆重盛大。陈星睡醒出来时,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,长途跋涉,昼夜不停在塞北忙近个月,几乎每天都在马上,连做梦全身都在颠来颠去。
“哇——”陈星走下山坡,只见到处都是高杆,挑起天地间五颜六色幡旗,上面绣满各胡圣兽。图腾则纷纷竖起来,诸胡营地各有各热闹。
柔然人善锻,营地在山前,火焰笼柱顶天立地,将照耀暮秋节不眠不休狂欢之夜。铁勒人善猎,在营地内搭满飞弓万箭高台,百步外还有羽神桩,预备试箭之用。匈奴人善豢马,围起方圆十里猎场,以预备在敕勒川中纵马驰骋,赛马押注。鲜卑人擅牧,以酥油与牛角列起牧神大帐。羌人擅马战,拉开马上比武赛场。靺鞨人擅搏,圈出摔跤场地。
杂胡营地所围绕中央,则是整齐排开上千张长桌,待得暮秋节伊始,各族便将捧出最好马奶酒、醇厚奶茶,酥油、糕点、烤肉,鱼雁等野味,供任意客人取食。
营地外远处,则是缠满红色绸带、在风里飞扬敕勒川古树,传说在这棵树下定情爱人,爱情将如群山般亘延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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