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星上马时,却忘自己身武袍乃是汉制右衽,在马镫上踩下袍角,险些滑下来,引起阵哄笑。
陈星勉强坐稳,发现今天着装与头发,俱仿佛上苍在冥冥之中眷顾着自己,胡服干净利落,为骑射量身打造。细辫束发不易飞扬散开遮挡视线。武袖则更方便开弓射箭。
项述:“不行就喊停。”
项述只将这当作车罗风与陈星场切磋,以为陈星路上学射箭,暮秋节不免技痒,衡量两人技艺,车罗风武
陈星与车罗风却同时看眼项述,各自带着笑容。
骑射赛场外,柔然人与铁勒人、匈奴人纷纷涌来,两人各自接三支涂满石灰钝头羽箭。
项述:“你们彩头呢?”
“彩头是什,想大家都心照不宣吧!”陈星朝车罗风笑道,心里紧张得要死,面上却装作无所谓,誓要在气势上先声夺人把。
车罗风翻身上马,凝视陈星,说道:“不错,让你箭,只用两箭。”
“安答!”车罗风声音传来。
陈星顿时火冒三丈,又是你?!怎老是你!
项述马上转头,意识到什。
“汉人,”车罗风注视陈星,说道,“起喝酒去?顺便聊聊。”
项述被打断那酝酿已久情绪,忽然便沉默不语,片刻后说:“安答,既然来,也有话想对你说。陈星,你在这等。”
”
项述转身,倒退着走几步,头上羽冠随着他步伐稍稍抖动,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辉。
“稍后再回来找你!”项述说,继而转身,四处寻找陈星下落。
陈星被挤在酒桌外围,身边全是喝醉胡人,暮秋节开始,大家不管三七二十,抢到第轮酒喝,先把自己灌醉再去玩。当即已开始有人推搡打架,两眼发直,连项述也不认得。
“项述!在这儿!”
陈星说:“不用让!各三箭,射空为止!”
车罗风:“这可是你自己说,汉人,过后别怪欺负你。今天若战平,算输你。”
陈星翻身上马。
顿时场边聚集上万人,里三层,外三层,看着赛场中陈星与车罗风。
阿克勒王妃以匈奴语喊道:“车罗风控马很快,陈星!别给他离开视线机会!”
“车罗风,”陈星却不理会项述,说,“有个念头,盘桓在心头很久,不如今天,咱们来堂堂正正地比画下?”
车罗风怔,没想到陈星居然率先朝自己挑战,笑起来,说:“比什?”
陈星说:“骑射如何?人三箭。”
车罗风:“行,敕勒川禁止武斗,咱们到赛场去?”
项述:“车罗风!”
陈星实在挤不过去,最后项述将群醉汉推开,越过人群,抓住陈星手腕,将他拖出来。
“让你别走这远。”项述带着陈星,推开拦路人与他往外去,陈星说:“喝酒吗?”
项述停步,陈星拿起木杯,满满两杯,项述说:“大单于让你,你喝半杯,孤王喝杯。”
陈星不敢全喝,生怕自己醉倒,今天又什都不用做,于是与项述各行礼,在古树下对饮,只喝半杯。项述饮下后拭嘴角,抬头望向覆着白雪阴山群山,再低头看陈星,仿佛欲言又止。
陈星心脏顿时狂跳起来,酒意有数分,等待着,也许项述将说出那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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