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星也听不懂,两人在厢房中坐下。隔壁又听金焕小声说话,正要打招呼时,项述却制止他。
陈星:“?”
不多时,座厢中熄灯,侍卫前来,在厢前放下道纯丝制帘子,帘子朝外面绣暗金线,这来,厢房内片黑暗,再被丝帘挡,外面再看不见里头。
然而又因金线排布奇特且有反光,从陈星与项述所坐位置,却能透过这近乎无物般丝绸,将戏台上看得清二楚。
“唱哪出?”陈星小声问。
“般配?”项述忽觉意外,不知陈星为何突然提起这个,转念想,说,“都是法宝成精,自然般配,除,你也找不到谁。”
陈星笑起来,确切地说,项述已经不是定海珠,自己应该也不算法宝成精,不过是开玩笑说。
高丘夫派车将他们接到城中处戏馆前,想是为不太招摇,并未将那“异人”传进宫来表演。
“高句丽住地方小,车也小。”陈星在那匣子般车里被挤得有点动弹不得。
项述随口道:“不像你们泱泱天朝上国,做好车马等着被抢。”
喜新厌旧?”
陈星笑道:“因为跟你在起,景色就都变得好看起来。如果没有记错,你还答应过,要带去很多地方吧?”
项述不接话,脸上难得地红,转过身,示意陈星给自己擦肩膀。陈星便拿毛巾,在他背上搓几下,心中温情忽起,从背后抱住他,说:“要咱们再试试看吧。”
项述呼吸顿时急促起来,侧头看眼陈星:“不怕疼?”
陈星紧张道:“可以忍……下。”
项述示意不知道,让陈星靠过来点,倚在榻上,调整姿势,武服内半现出白皙胸膛,牵着陈星手,彼此手指绕来绕去地互相玩,懒懒望向中央戏台。
“咚、咚”两声轻响,只听戏台上唱道:“食色,性也——”
接着,戏台上灯火更亮些,戏班撤去挡着灯火,皮影飞旋,屏风挪开,现出中央个跪坐着、身穿华丽绣袍男人。
男人手执折扇,轻轻在手中拍,以汉语说道:“今日诸位,不远前来,为长马君捧场,幸
陈星:“对啊,被王八蛋抢。”
项述:“……”
侍卫上前,将两人请进戏馆,又躬身捧来两个黑色半覆面面具,陈星心想这什戏,听戏还要戴面具?但见项述接过戴上,自己也戴上。
这个戏馆实在太过奇特,中央有方台,面前则是四个正对着呈扇形排布座厢,厢房与厢房互相隔开,犹如大匣子般,中设案,案上摆有酒。
侍卫明显不知道项述与陈星身份,只用高句丽语道:“两位先生请。”
他看见高丘夫英气有风度,金焕则儒雅俊秀,两人实在般配而默契,令人心生艳羡。殊不知在别人眼里,自己与项述亦是天造地设对。
“下次罢。”项述按捺住冲动,把陈星抱到身前替他洗头,两人摸来摸去,都有点情难自禁,却又不知接下来该做什。到得暮色中钟声响起,项述才想起来,说:“看戏去?”
“有戏看吗?”陈星意外道,但想来高丘夫国之君,自然会盛情款待。
“走罢。”项述换上修身武服,陈星则身青袍,两人对着镜子端详。
陈星忽然轻轻地说:“咱俩也挺般配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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