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星得到这承诺后,又朝司马曜解释,司马曜倒是个明理人,欣然点头,接受陈星原则。反正只要驱魔司在建康,自己是半点不愁,你不参战没意见,敌人真要打进建康来,大晋都要亡国,士族全被大屠杀,衣食父母要没,难不成你驱魔司还能坐视不管?
有时候反复申明自己没有立场,本身就有定立场。关于这点,司马曜向来是顺其自然。
“按你们意思,”司马曜说,“陈先生是不能参战,因为苻坚派去攻打慕容冲军队,乃是慕容垂,都是鲜卑人。”
“嗯,”陈星点点头,“哪怕慕容冲是朋友,也不能派驱魔师去帮他忙,当然,如果苻坚军队里有魃,又另当别论。”
于是议定,谢安开始密切监视苻坚动向,旦出现魃,驱魔师便将立即介入。
“接下来,就是月光,”温彻说,“等待下元节夜晚。”
夏至时,新垣平载着众人,飞上云层,搜集日光。现在太阳、星辰之光已有,待下元节得到月光后,再来则是今岁冬至,新垣平将在那时使用地脉,建立起拘魂法阵,这法阵同时也将作分魂之用,以试着分离陈星身上心灯。
立秋后连着下几场雨,天比天凉快,项述收到高句丽与敕勒川回信,业已万事俱备,然而冯千钧派出斥候找遍几乎所有地方,都无法找到幻魔宫。
这天,项述与陈星来到皇宫面见司马曜,这日陈星已将驱魔司重建后所有条文修订完毕,并制订驱魔师不得涉政、不得参与人族之间战争等规则。作为万法复生后重建驱魔司首创者其中之,谢安属于例外。
但谢安将在与苻坚最后战结束后,辞任朝廷职位,回到驱魔司中。并答应陈星,如果开战,尽量不上战场,更不会以法术轰炸对面敌军,除非秦军有魃。
出自然而然惊呼,汇成低叹。
但就在黑暗里,狰狞声音响起。
“无知小儿!”蚩尤沙哑声音吼道,黑暗弥漫。
项述马上祭起光盾,在陈星身上挡,声巨响,蚩尤凝聚出黑暗怨气就此消失。
陈星正要聚集心灯照耀黑暗时,天上星辰再次亮起来。
离开皇宫时,侍卫送来秋海棠,众驱魔师各接过朵。陈星想起上次来时,自己与项述还未在起,不由得心中温情荡漾,给他别上花。
“明天又是秋社。”陈星说。
项述低头看眼花,答道:“明天是你生辰,又不过秋社。”
与此同时,中原传来消息——苻坚预备开战,却不是朝南方。
他第个目标是慕容冲。
上次慕容冲离开敕勒川后,便在洛阳、平阳地割据,并未反抗苻坚,却已不再听大秦号令,只是明面上未曾撕破脸。
“他派多少人?”陈星问,“有魃军?”
“根据得到消息是没有。”谢安说,“现在问题在于,咱们是否需要参战。”
“他还是知道。”陈星说。
“不用怕他。”项述沉声道。
“方才那……那是什?”司马曜惊魂未定道。
“回禀陛下,”濮阳说,“那就是兵主蚩尤。”
陈星将蕴有星光吊坠交给谢安,谢安看过,递给新垣平,众人传看轮后,谢安收起来,说道:“不错,可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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