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”陈星诧异道，“聊什
？”
项述沉吟，放下茶碗，手指在案几上轻轻叩下。
“马上就过年，”项述又说，“还记得上
次临近过年时，发生什？”
“那是去年
事。”陈星想想，说道，“等等，
好像算错。”
项述答道：“没有算错。”
“徒弟们学得怎样？”陈星问，“别老骂他们，好些人年纪比你还大呢。”
“不是拓跋焱，”项述说，“没那好脾气。”
项述其实很烦教人武功，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肖山般有悟性，但想到自己万与陈星离开，驱魔司便将成为稳定人间重要力量，只得勉力教教。拓跋焱脾气素来很好，项述就未必。
奇怪是，项述虽然很严格，大伙儿却也很喜欢他，常常口中“师父”“师尊”地乱叫着，偶尔还叫陈星作“师娘”，陈星觉得这称呼很有趣，于是便偶尔替他们朝项述求个情。
项述喝点茶，有点心不在焉，目光在陈星身上扫来扫去，陈星于是感觉到，项述正在抑制着坐过来抱他、亲他并把他弄得衣衫凌乱冲动。
？”陈星觉得顾青实在太不容易。
“嗯。”顾青说，“主动要求，想让他当护法，学学看……可是总觉得自己天赋不行。”
书阁外漫天飞雪，陈星与顾青相视片刻，陈星笑道：“不必太执着。”
护法啊，陈星心想，居然有人会为爱情，去努力地成为名驱魔师，陪伴在冯千钧身边。不过细想起来，自己与项述不也是？当初项述同样什都不知道，最后亦接受这个身份，只为陪伴在他身边保护他。
临近冬至，陈星又禁足足半个月，心里不禁痒痒。
“有。”陈星开始回忆，扳着手指头算。
项述道：“不用这麻烦，你只要算清楚自己几岁就行。按原先算，你已
“十天，”项述说，“快。”
距离他们上次双修，已过足足十天，还有五天又到初，陈星很喜欢在冬天里与项述抱着，肌肤干爽摩挲感觉，外加项述火热体温，简直让他怦然心动。
“不要总想着，”陈星咽下口水，说道，“怕你晚上守不住。”
双修最难不是禁事，而是两人都正当血气方刚年龄，哪怕白天按捺住，夜里睡觉时却容易失守，旦失守，这半个月就算失败。还得推到下个初或十五，将期限延长。项述又不愿与陈星分房睡，当然，陈星自己也不想。
“刚从谢安那里回来。”项述岔开话题，说道。
入冬后他看见项述身胡袍，巡视驱魔司，在飞雪下教导数十名年轻护法，指点他们武功时……陈星便恨不得抱住他，缠住他让他回卧室来，回到燃着火盆、温暖如春室内，两人局促紧张相吻。
或是项述腰缠胡袍，露出宽阔肩背，抱着他腰，敞露半身，陈星自己躺着……
不行都在想什？陈星竭力回复平静。
顾青去整理典籍后，外头项述来，起初他们天天相守，却又不能做点什，彼此都极容易失守。后来项述主动去与拓跋焱起教授武术，刻意地减少相对时间，陈星才得以有时轻松片刻，不再满脑子想着项述。
他把茶碗放在项述面前，项述坐下便喝口茶，陈星替他掸下肩上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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