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渊玉这种统人鬼两界中二思想与尚医兰氏必然不相符,莫非兰渊玉是叛出兰氏?那天他入魇时惨兮兮哭,其实是离家出走叛逆小孩吐苦水?
临画被这个联想震到,脑中顿时
意识到自己声音被喧嚣淹没,他声音重新通过私语草传来,“不是贪玩跑出来。那时才刚刚化形,被兰氏收养。”
“阿芷是渊姐姐,她小时顽劣,”说到这里,兰渊玉微笑起来,“骗说兰家收养是为炼药,才跑出来。她吓死,个人溜出来把带回去,回到族中后,阿芷被兄长罚抄《兰集录》百遍。
“《兰集录》兰氏收录草药和灵兽汇编,有书有画,阿芷说,抄完感觉自己快能升天。
“从那之后也知道……渊是受珍视。既冠以兰姓,渊便是兰家子。”
兄长严厉,小妹顽皮,小弟温和,随着他描述,临画几乎能在脑海中勾勒出形象来。他兄长,大概就是那天兰渊玉在梦魇中唤“槿”。
梵嗤笑声:“你是在你道侣面前,有什好羞?喜欢你人,你所有都会喜欢,否则这喜欢不要也罢。”
他不再摆弄那堆草药,手漫不经心地晃两下,手中便多出个棕色皮圈,下句又拐回灵猫身上,“没什好送,无聊编圈给这蠢猫戴上,能随体型变化大小。好好养。”
小玉大圈,临画是不可能抱动。
就是感觉溜猫画风不太对劲……
他心里槽句,微笑道:“谢。”便戴上帏帽。
“还有吗?”临画不由摘掉帏帽,道。
梵挑眉,没明白他意思。
兰渊玉无奈道:“临哥哥意思是……他还想知道,咳,窘事。”
梵突然笑下。这是照面这久,他露出第个笑容,很快很浅,就又恢复那种冷刻表情,“他和你说,是不是兰家人十五岁才能入海市?”
“他只有这高时候就个人跑来海市。”梵席地而坐,手随意地画个高度。
但兰渊玉并未解释他跑出来为何直接跑进海市,说是误打误撞也很难令人信服。只是他不说,临画便也不再过问。
那《兰集录》,原著中也提到过。
但在原著中,《兰集录》已成残本,流传于人世间。秋恒便在秋氏藏书库里看到过它残页。
原著兰渊玉屠尽九十八世家后,还用灵火将这些大世家宅邸烧个干干净净、片瓦不留,红黑火焰烧七天七夜难灭,犹如来自地狱业火。
是以《兰集录》残本,许多也都随这大火灰飞烟灭。
“走吧,临哥哥。”兰渊玉道。
黑衣青年看着二人并肩背影慢慢消失在蓝雾中,垂下眼,捻过那三枚棱晶,琥珀色眸中闪过若有所思神色。
*
“其实渊不是贪玩……”
继续行走在海市中,兰渊玉忽然低声道。
临画看下,才勉强到大人大腿,四五岁样子。
四五岁就敢到处乱跑,兰渊玉原来也当过熊孩子……
看他如今副清风朗月样子,着实难以想象。
“个人在海市乱窜,看这里清净就赖着赶也赶不走。日落后被芷提着回去,哭都不敢哭。”
“咳咳咳!好好,”兰渊玉窘迫地,“哥哥们走吧!梵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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