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到临画视线,荆苦笑笑,垂眸手指轻轻抚摸过刀柄,道:“这把刀是在下义父所赠,说是能压惊。若不是义父……也不能这快就走出来。”
二人前后走出茶馆。说到这位义父,荆苦话多起来,眉眼间笑意也更真实。
“义父原本是在下老师,后来才拜为义父。苦今年十九岁,在十岁那年,义父做父亲门客,兼当老师。”
“其实请义父做门客也是为。”
荆苦停顿下,继续道,“苦是家中独子,但生母难产而死,苦自出生起便身体虚弱,父亲便请义父教灵修,才调理好身体。否则这个城主之位,根本担不。”
荆苦黑漆漆瞳仁映着天光,轻声道:“公子,个城主,是要讲证据。容不得胡说。”
言下之意,他也是这样猜测。
“死掉人生前有什特征?”临画换个问题,干脆在荆苦对面坐下来。
“没有特征。”荆苦道,“有城主,有小世家,有商贩,有百姓;有修者,也有平民。没有规律可循。”
这下临画有点意外。他还想再问,就招手叫来茶博士想再点壶茶,荆苦却摇摇头,道:“公子能想到,也查过。没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。”
拒,大概这三个月也被问得太多。他道,“惊悸之症,死状如溺水窒息,面目狰狞,如见恶鬼。所以才流传说是被吓死。”
“流传说”是被吓死,也就是荆苦并不这样认为。
临画道:“那你觉得呢?”
荆苦沉默几秒,笑下道:“没有看法。”
但他说出下句话又让临画留意,“家这症状,并不是第起。此前也有过类似案例,在别城邦和本城都发生过。”
城主,不仅是要善文能治理这个城邦,也要善武才能服众。个身体虚弱书生,是断断无法继承城主之位。
临画听荆苦讲许多,听得出来,他言语间对那个“义父”十分崇敬。反而提到他亲生
临画没有吭声。没有证据,其实还有另外层意思——如果是实力高强修者来行杀人之事,证据也能被轻易抹去;但这也意味着,对方极不好惹。
茶博士重新递来单子,荆苦道:“抱歉,不需要。”
他浅笑道:“若是公子对此事感兴趣,不如来在下寒舍做客,也好继续探讨。在下家中,也是备有‘三回春’。”
荆苦站起来,临画注意到他腰上别把刀,有些意外。像他这样文弱修士,就算选武器也只会选剑、折扇之类文雅武器,极少会选择长刀。
更不用说,这把刀还是把弯刀,尤为悍气。黑色皮质刀鞘上镶着金、红二色宝石,有几分异域气质,与荆苦这身鹅黄书生衫极不相称。
莫非这是像腐魔那样传染病吗?
“但这惊悸之症,发病毫无规律。两起病例间时间、地点都难以发现定数,死亡人数却都很多,最多次,连百口人,bao毙而死。”荆苦道,“事实摆在这里,由不得不信。”
这只是托词,“由不得不信”,意味着“猜想没有依据,不能说”。
但他不敢说,临画却敢,他道:“你觉得,是谋杀?”
毫无规律、时间不定、地点无凭,这些特点,不是很像针对性谋杀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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