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子还在投影。
荆苦带泪眼睛里迸发出铺天盖地绝望和凄绝来,眼泪被寒风吹,冻成细碎冰,“那个侍卫告诉时候,苦想过要信您。可是您没有给苦这个机会。”
“你留又是为什?宁可和全家人起死掉!”他站起来,走到凤子衿面前揪住他衣领,嘶吼道,“为什偏偏死是家?你去找别人啊,去找别人代替全家去死!你让自私点,哪怕死是别人都还可以继续蒙骗自己信任你!”
凤子衿个
镜子外,临画垂下眼。他猜对。
在姚冠华能力尚未完全恢复,无法主动寻找下手对象时,都是他来告诉凤子衿标准、凤子衿来决定人选。
在临画印象里,姚冠华固然有后天原因,但其本人天生就有点病态。反社会人格通常缺乏共情能力,在他眼里,恐怕除他交好、上心那几个人之外,其余人命都只是数字而已,或者是他利用和玩乐工具。
这种心态,与凤子衿某种程度上是拍即合,区别只在于,凤子衿对取人性命没有多大兴趣。他爱到处游逛,姚冠华合他交友标准,那帮这种“小忙”——挑选人选而不在初期就被看出规律来,自然不在话下。
九年前凤子衿兴致上来,救个落水孩子送回家,结果发现这个孩子家里……正好符合姚冠华需求,他会怎做?
他补魂最后步,姚冠华魂魄已经完整。
荆苦也看到姚冠华,但他神色没有改变,道:“义父,放下来吧。”
凤子衿顿,接着放下荆苦。后者蹲下来看看凤子衿冻得通红赤足,道:“义父,您为是费心。”
这句语气颇为古怪,临画心里紧,只见荆苦带着笑抬起头,道:“您为个将死之人,确实是太费心。”
“将死之人”四个字如同道惊雷。临画凛然,有种非常不好预感,打量几眼厅内侍卫,袖中滑下银刃,胳膊碰下梨越,暗自准备动手。
大约是,即刻就告诉姚冠华。
临画从神风盘上移开眼,忽然出手,银刃向四个角落冲去。身旁直紧跟着侍卫立刻上前拦截,他以汀蓝应战。
那边梨越抱起神风盘准备往木窗上撞,结果痛叫起来:“这里有结界!”
门外侍卫也被惊动,临画剑在门上盖上层火墙,道:“有结界不是太正常,拿你剑砍啊!”
神风盘滚落到地上,发出巨响。
凤子衿沉默不言,片刻后道:“你不要多想。”
荆苦却别开话题,道:“义父,您说你不记得救落水时候……您记忆这好,区区九年怎会忘记呢?那是因为,您当时想根本不是被您救这个孩子,而是这个荆家……非常符合您想要条件吧?”
此句出,凤子衿表情终于破碎分。他移开眼,低头,笑几声:“原来你已经知道。”
姚冠华对凤子衿道:“啧,早叫你养这个小崽子不要养出感情来。四年前为教他突破御灵,你居然和梨家解除合约。以为你就是偶尔发疯次,结果三个月前你居然留他命。”
“那把金刀被你注入灵力,叫他活下来。”姚冠华甩开折扇,“可是就不懂,你这样有什用处?明明是你自己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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