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记得梵央当初让他们住在这里时告诉过他们,每间房间里都有条暗道。临画在有着金漆绘暗红墙壁上摸索,满室都是自己心跳声。墙壁上全被布下结界,他出不去,别人进不来。
“咯”声,竟然真有处被他按下去,墙壁向两边分开,露出同色长廊。
他扶着墙壁看会儿,瞬间有点不敢相信。他走进长廊,抚摸着墙壁,发觉这长廊里没有结界!
心跳得更剧烈。是兰渊玉疏忽吗?还是……
不管怎样,总比坐以待毙好。
甚至,用力过度他还有些溺水感觉。习惯灵力充沛,现在全部灵力都被锁起、凝滞,临画又是愤怒又是难堪,向情绪不外露人,泄愤似甩开锁链,发出阵叮叮咚咚声音。
“兰渊玉!”他连兰君都不叫,骂句,“他还敢玩囚禁?”临画深吸口气,开始打量这是何处。
这屋内布局,看就是玄武地,梵央金宝殿。从空气里灵力含量也能得知,他回到无渊域。
无渊域也算他半个主场——好吧,他知道原著整个无渊域都是兰渊玉主场,但这才几天?为什金宝殿也是他,也太开挂吧?
“梵央呢?”
软红幔帐,烛火幽幽。
房间极为宽敞,却只点三盏灯,是以光线暧昧不清。花朵香甜气息在空气里弥漫。房间中央是张雕花大床,挂着层层红纱,若隐若现。
床上躺个人。
这是个年轻男子,穿着单薄里衣,未着鞋履。他生得格外姝丽,肤色雪白,除发饰鸦发静静地散在红色锦面上。白衣红被,描画出窄窄腰线。
青年双目,似在沉睡,平时冷峻面容带着几丝脆弱,淡粉嘴唇好似在等人亲吻般。青年铺散雪白里衣下,两根延伸出去银链拖到床下,没入黑暗中。
“阿临。”
房门处似
任何正常人忽然被幽禁起来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会还保持着好脾气,系统知道他是真生气,非常乖觉:“那个,惩罚任务,帮你先拖延住。好,小同志,现在关机!100%,99%……”
【滴】声,系统也下线。临画突然有种背上发毛感觉,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寒冷——黑化成这样兰渊玉,他还真没有见过。而唯可以对比参考,只有原著兰渊玉,而惹毛他下场……《千炼》已经反复描绘过。
他身上带血衣服被换掉,薄若蝉翼里衣披在身上。发冠也无影无踪,黑发全部披散下来,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现在样子孱弱无比。
临画跳下床,却脚崴软倒在地——没有灵力身体,他还真不太习惯。他撑着地站起来,循着光源往前走。
银链在他走动时候,直发出细碎响声,好像风吹过银质风铃般。
倏尔,绣眉微蹙,漆黑长睫颤动下。
临画伸手按按自己发僵后脖颈,却感到右手拖拽感。睁眼看,两手手腕上都有只兰纹银环,连着细细银锁。脚踝上也有。
临画:“……”
这可委实有点惊悚。
锁链上有闪烁金色符文,与锁灵捆相似。临画坐起来,用力拖拽。若是平时,这样细链子他单手就能捏碎,此刻却直至手指勒出红痕,那银链都分毫没有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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