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画低头,颊边落下缕头发。
他勾起兰渊玉回忆,却没从他身上感觉到杀意和恶感,反倒是……有点点怀念意味。秋成绚与兰渊玉也很相似,命运却大不相同,因此只勾出兰渊玉恨意和嫉妒;但只命贱、被送到兰渊玉枕边半妖,却是有些“同病相怜”味道。尤其是,临画命运是完完全全被兰渊玉捏在手心里。
心念电转,临画垂眸道:“因为……没有为什。只是小人不愿意罢,……很喜欢活生生他们。”他声音很小,微弱又生涩,却字句清晰无比。
兰渊玉盯着他看几秒,忽然哈哈笑起来,讥讽道,“愚蠢,哈哈,真是愚蠢!好久没见过这样傻瓜!”
他拉着临画胳膊,后者被拉得个踉跄,把少年扯到乌木托盘前,按着他颈后逼他低头看着那血淋淋团:“那现在,你伙伴也被杀死,你恨吗?不给你别食物,如果你想活下来,只能吃人,吃你同类,你愿意吗?”
兰渊玉戒心极重,他对临画产生几丝兴趣而暂且留他命,但却不会留下“制作”临画人。杀这倒霉蛋和十美之展示给临画看,既是警告和示威,也是表示此刻临画已经与前主人切断联系,彻彻底底成为不光殿人。
尽管被血腥味冲得反胃,但临画还是在心里分析遍。见他只是皱皱眉并无别表示,兰渊玉道,“美人不愿意?”他状似遗憾地笑笑,轻挥手,托盘中酒盏便落到他手中,“那就太可惜。你闻……多美。”
酒盏凑到临画眼前,血腥味儿不断往鼻子里钻。临画心中莫名动,不知怎,个推拒理由脱口而出:“……小人清修,不惯食荤。”
曾经兰渊玉也是如此。兰家教他这种清修法子,是为尽可能地压制他体内半魔血。白渊灵蛇情况与半妖有异曲同工之处,此言出,身后男人果然沉默瞬。临画暗骂自己话不过脑,奈何话已出口也不能吞回去,只听到兰渊玉轻笑声。
紧接着,他就被兰渊玉扳过身子,两双眼睛撞在处。
兰渊玉确实醉。面容仍然俊美,神情中却有些疯态,这样怨恨、病态、想要毁灭切执念,临画只在姚冠华脸上看见过。
临画在心里告诉自己,这只是系统做出来数据,不是真正原著世界,但还是感觉心脏像块被拧起来布,水淋淋皱巴巴。
在看隐藏情节梦境时,他也曾经想过,如果兰渊玉早早就变成原著黑化样子,毁天灭地,执掌切,是不是会痛快很多?是不是不用为之揪心和痛苦?
但现在他知道,不是
两相照面,临画忽然闻到男人身上带着血气酒味。
他愣下,头脑中第反应——这酒……不是谷薇气味,苦涩又冰凉;第二反应,兰渊玉喝醉。离开这段时间,他不可能和下属起饮酒,那只能是自斟自酌喝下酒。
“清修……”兰渊玉轻佻地摩挲着少年下巴,鼻息间皆是淡淡酒气,“为什?”
也许是微醉缘故,他竟没有生气,反而很感兴趣地问下去。
前主人不可能有这种讲究,个无渊域妖怪,谈什清修?他这个回答确让人好笑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