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是个始终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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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家家主秋明源死。
这个消息如燎原之火样传遍人界,仙门失去首领,原本就已松垮仙盟彻底四分五裂。兰渊玉之名,传遍大江南北。
当初仙门为举攻入无渊大陆而对兰氏下手,参与者皆立下血誓,皆纹以血誓咒。
秋恒牙关咬出血,字句道:“父亲,此番,从不是想向您悔悟。只是想问您最后个问题。您教仁义……道德,善良,慈悲。您自己,究竟有没有信过?”
临画心中动,看向少年紧绷背影。原来他挡下那剑,只是为问这个问题。
这个天真……却也悲哀无比问题。
四人时陷入沉寂。秋明源也不再微笑,望着秋恒指间淌出血。滴滴在地上绘出小小血花。
这刻长如亘古。
悔没有思虑周全把兰氏斩草除根,是悔留个兰渊玉能与世家抗衡。
……却不是悔他犯罪。
世家背地里又做过多少这样事?为利益、为家族不择手段,这不过是其中起罢。
若不是有兰渊玉这个幸存者在,兰氏恐怕也就是大浪下粒微尘,像其他曾经发生过、正在发生不公平事样,连朵水花都翻不出来。
秋恒睁大眼睛,像是从未见过秋明源样把他仔仔细细地打量遍,而后者也就大大方方地仍他以这样痛苦绝望眼神注视。
血誓咒以同誓者血为引、辅以灵术就可引出;旦引出,血誓咒就烙在皮肤上,水火不侵。除非身死,否则没有任何方法消除。
九十九世家立血誓,其本意是为仙盟内不出叛徒,防止内部斗争,现在却被秋明源临死前供出来!任血誓咒者如何咒骂秋明源,这个事实也无法改变。
除向天祈祷那无渊来客晚点找到自己,让自己死得晚些,别无他法。
秋明源道:“信过。”
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,这种姿态是决不会出现在永远得体秋家主身上。他道:“兰公子,秋某遗言是,不要动秋家,不要伤恒儿。当年兰氏案参与者身上都有血誓咒,莫要找错!”
血肉模糊双手骤然松脱,秋恒闭上眼撕心裂肺地哭嚎声,跪地大哭起来。
鲜血喷涌,如同风声。秋明源头颅和身体像断线风筝般直向战石之下坠去,为战场绘上今日最凄艳朵血枫。
临画心道,这个人赴约来战,就想好要死。他深知自己不死,秋家就不能壮士断腕而活;而他死前最后遗言,也是为这个他为之泯灭人性家族。
“父亲,竟觉得你像个陌生人。”秋恒后退步,不断摇头,滴泪从眼眶里滑落,“竟从未真正认识过父亲。”
兰渊玉道:“秋氏家主,罪恶滔天。其罪当诛。秋少主,让路吧。”
他想推开秋恒,手中雅乐之华已重新被拭亮,反射着日光锋利无匹,再次向秋明源劈去。
秋恒却突然大吼道:“不准!”双手竟直接攥住剑锋,鲜血滴出!
少年人黑眸雪亮如电,如同有火在燃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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