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程二十分钟,好不容易回到全市知名坐标花式钟楼,秘书给花典递上文件夹,立刻冲上车溜烟没影。
父子二人前后进家,花铭没在意身边男人,如同往常般上楼时,刚踏出步,花典便道:“站住。”
花铭神色没有不耐烦,也没有担忧恐惧,他十分平常回头问道:“有事就说。”
这样态度,怎都不像是在面对父亲,花典皱皱眉,在沙发上坐下,凝视着许久没见儿子,积年累月养出威严感迸发:“让你走吗。”
花铭淡淡道:“你也没让别走。”
“这快就睡?不应该啊。”张阿姨诧异摇头,“小风在家等你个下午,看他挺着急,他和你说话没有,你回来可得告诉他声。”
康万里顿住,急忙问道:“小风直在等?”
张阿姨道:“是啊,还去门口看你好几次呢。”
康万里说不出话,等张阿姨走后,他捧着夜宵坐在楼梯上,越想越郁闷,夜宵塞进嘴里,口都咽不下去。
承载着花家父子豪车奔驰在路上,司机路上噤若寒蝉,句话都不敢说。
康万里不知道说什好,他心虚得很,偷偷看小风,直觉告诉他小风气场特别不对,他上次看到小风这种态度,还是高考出成绩那天,康千风就是这个样子,沉默有些吓人。
康万里低着头,小声道:“对不起。”
康万里今天见好多人,都没道过歉,这句对不起十分难得,然而这个极为难得道歉在康千风这里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,康千风道:“然后呢?”
康万里停住,不知道答案,然后?然后应该怎样,他还应该继续做什?
康千风摇头,眼睛里满是失望:“所以你和道歉,只是因为生气,实际上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,康万里……你反省下好吗,你十九,已经成年。”
被顶撞,花典毫不意外,他沉声道:“把叫来学校,你没有什解释?”
花铭哼笑声,道:“解释什,是让你来?打电话又不是。”
花典顿,道:“你知道工作有多忙吗?”
花铭道:
花典秘书也不敢搭话,只能通过后视镜悄悄打量着老板和少爷神色。
花典面无表情,目不斜视,花铭动作和他如出辙,模样和神态都和花典有着相当大程度神似,很有父子样子。
只可惜除视觉上相似,这对父子基本没什相同点,性格不同,关系也点都不亲密,秘书跟在花典身边五六年,基本没见过几次父子相处。
这次被学校请家长,父子两人再度聚首,如果他没算错,应该和上次隔三个月。
三个月没见,刚见面就是这种言不发气氛,秘书非常难熬。没办法……花家人气场非同寻常,被夹在中间,真很窒息。
说完这句,康千风望康万里眼,眼神复杂,康万里想说些什,康千风已经躺下去,背过身不再理他。
康万里小声道:“小风……”“小风?”
呼唤无果,康千风彻底无视他,康万里只能暂时离开房间。
张阿姨过来给他送吃,见状问道:“你在这儿干什?怎还背着书包,放下来啊,多沉啊,哎,小风呢?”
康万里支吾道:“他……他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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