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，他重新抬手装饰圣诞树，没再继续看温琅。
温琅知道大家长这是怕他不好意思，站起来依言
温融低头：“嗯？”
温琅用很低
声音把他现在心情给温融说
，说完心里突然就更不好受，睫毛颤颤，又
次重复：“对不起。”
话音落下后刚过几秒，就感觉头发被人轻轻揉下，温融温和声音随之从上方响起来：“琅琅，没关系。”
温琅没说话。
温融无可奈何笑下，伸手捧住他脸抬起来，目光温温柔柔：“
家小崽崽这不还是回家吗？这就够，不过——”
“那们起来。”温琅往他那边挨点，“这个小圣诞老人要放在麋鹿上面吗？”
“应该是。”
温融不确定说，说完就看着温琅把圣诞老人玩偶很随意放上去，偏头朝他笑：“不是也没关系，反正这个也不重要，等到春节们再好好过，突然很想吃你做饺子，就是里面带铜钱那种，剪纸小人和灯笼这样小礼物也超级想要。”
“想要话不用等那时候，空就给你做。”
“那不行，没氛围。”温琅伸手抱着温融腰，“还有压岁钱，不能因为现在有经济来源就省下这个啊。”
手：“好好。”
温融便转身继续装饰圣诞树，他好像是第次做这种事，小麋鹿挂件放拆拆放，怎
看都觉得不满意。
温琅走过去，刚靠近头上就多顶圣诞帽，他抬头，温融看着他：“戴好，别掉下来。”
小崽崽乖乖把帽子固定好，好奇问：“哥哥，你怎突然想过圣诞节？”
温融手顿，把刚挂去麋鹿玩偶又摘下来：“很多年没和你在起过节，听貔貅说像你这大小崽崽现在都喜欢这些洋节，所以想试着弄下……可不习惯，好像没弄好。”
温琅看着他，无意识吸下鼻子。
温融被崽崽傻样儿逗笑，又揉揉他头发：“不过，下次如果秦景深也过来话，可以把他叫上来待会儿，但是不准留下过夜。”
咦咦咦？
温琅瞬间以为自己听错，桃花眼睁出杏眼弧度。
温融便笑起来：“好，这大人撒什娇，饿没？在卧室里给你放礼物，快去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温融笑起来，目光纵容看着他：“都有。”
他声音清润，江南烟雨般，还是温琅记忆中味道。
小时候总是这样，家里只有他们两个，大家长过年时候会亲手做年夜饭和剪纸小灯笼，温琅特别喜欢它们，剪纸压在枕头底下直到褪色，小灯笼不亮也舍不得扔。
晃眼这多年过去，温融还记着他，但他自己刚才却只想晚点回家。
温琅心里有点难受，把脸埋在温融身上：“哥哥，对不起。”
温琅愣住。
他是知道温融，上古瑞兽白泽，骨子里近乎执念守着些东西，往常许多年里只穿唐装过中节，西方那些是从来不肯碰。
但现在，大家长站在角落里努力为家里小崽崽装饰颗圣诞树，尽可能想做最好看，点都不愿意将就。
温琅鼻子突然有点酸，伸手把温融手里麋鹿玩偶接过来挂上去：“这样好看吗？”
温融退后步看看：“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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