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老先生边看边说堆分析,每说句,喻满江心就往下沉分,虽然他这次对喻老先生多有不满,但也清楚喻老并不是那种信口雌黄人。
尤其是……喻老话听起来真十分可信,就算要编,也编不这周全吧。
喻老先生已经完全沉浸在对茶盏痴迷中,简直又急又气:“喻川,你倒是快打电话让家里把工具拿来啊,现在存下来建窑黑釉已经非常稀少,尤其是品相这好金兔毫,如果鉴定出来,价值绝对不只四百多万!”
商阙并不管
他没想到骗钱居然会主动提出去鉴定,这是什操作?
就在这时,边上突然传来喻老先生“啧啧”赞叹:“难怪,刚刚就觉得这黑釉瓷看着摸着都不般,胎质坚密、胎体厚重,虽然看着旧但釉色仍然透明,柔润媲玉,这是建窑出吧?”
喻老这话出,喻满江心中顿时咯噔跳。
喻老先生在喻氏能有今日威望地位,自然不仅仅是德行高尚,更因为他博学广识,家学深厚,非但文化底蕴非同般,在茶艺古董这些风雅兴趣上也有研究,别不说,早些年时候,喻老先生还常常帮人做古玩鉴定,且看走眼次数极少。
难不成,这破茶盏竟真是古董?
喻争渡:“噗——”
其他人:“!!!!”年轻人不简单啊,坐地起价都这自然脱俗。
喻满江当场就跳脚:“你穷疯吧,讹钱也是要讲究基本法,什茶杯要四百多万,你还想说你这个是古董不成?”
商阙双腿交叠,姿态优雅:“是宋朝。”
他想下,补充道:“好像是赵昚在位时候出产。”
喻满江心中慌,又自觉不可能,仍撑着口气道:“喻老,你也太看得起喻川,他们家能有古董?还拿来喝茶,和真正上流名门打交道打得多,也没见过这摆阔……”
喻老先生却没理会他,反而拿着那茶盏走到窗户边,在阳光下仔仔细细地观察,边喃喃自语:“没错,没错,这是建窑典型釉色,黑中泛天青色,莹亮滋润,深沉厚重,还有晶体……”
“有没有放大镜?”喻老先生激动地转头问道,想想又改口,“喻川,你快给家里打个电话,让他们把鉴定工具拿过来。”
喻爸爸脸懵逼,比喻满江还难以置信:“喻老,您是不是搞错?这真是古董?”
“八九不离十,还是现存极少宋窑瓷。”喻老先生声音都颤抖,捧着那黑釉盏都不敢动下,“你看这盏胎骨厚重,口沿较薄,垂釉下流自然,这是非常典型古建窑黑釉瓷特点,还有这外底部有露胎地方,露胎面不规则……”
喻爸爸作为个文化水平堪堪及格人,甚至不知道赵昚是谁,并且也非常实在地问出口:“赵昚是谁?”
还是喻老先生有底蕴,当即反应过来:“是南宋孝宗皇帝名字。”
喻满江直接给气笑出来:“你说是宋朝就是宋朝?还赵什昚,张口就来谁不会?年轻人,碰瓷不是这个碰法,你要是识相点,几万块直接给你也没问题,但要是想狮子大开口,小心竹篮打水场空。”
商阙根本懒得与他辩驳,直接道:“拿去鉴定吧。”
喻满江愣下:“你说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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