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王双手抱胸,脸冷漠:“不借。”
话音落地,鼓动阴风骤然止住,招魂幡自然垂落,符纸也不再翻飞。
像是撑到极限
商阙深表赞同:“落后是要挨打。”
在他们说话当口,室内阴风骤起,四周招魂幡也开始翻飞。
刘宁安露出狂喜之色,看着喻争渡两人狰狞大笑:“你们两个没有开阴阳眼吧,真是可惜,不然你们就能见到世间罕见阴兵大军。”
此前金道长练习借罗酆山鬼力时候曾经在他面前演示过次,刘宁安亲眼见到他召来数百阴魂,在坛前排兵布阵,供他驱策。
那场景便是见多识广刘宁安也是见所未见,能够下子调动数百阴魂,四舍五入,约等于养队阴兵,放眼浮城,还有谁敢与他为敌?
金道长原本气势万钧,甚至已经做好准备看喻争渡两人痛哭流涕跪地求饶样子。
但事情发展似乎与他预想不太致……
那两人不害怕就算,居然还旁若无人地说起小话来!
金道长口气梗在胸口,上不去又下不来,差点没把自己憋死,他转念想,怕是这两个毛头小子光知道这是个法印,却不知道这法印威力吧,就好像陈家那个女儿,拿着这宝贝,不也只当成般护身符。
正所谓无知者无畏,可不就是形容这些愣头青。
刘宁安越想越觉得痛快,嘶哑声音都有些扭曲:“你们两个,如果现在跪下求饶,便考虑网开面,留你们条全魂……”
案上黄纸“哗啦啦”响动,金道长已经书完请文,双膝曲,跪地伏拜,喊道:“弟子乃邙山道人金鹤观,诚心参拜罗酆山鬼王大人,恳请大王赐弟子诸鬼法力,协助弟子驱策百鬼,弟子定尽心侍奉大王,供大王差遣——”
刘宁安双目睁到极大,情不自禁地往后退步,准备让出地方给即将到来鬼群,同时不忘去看喻争渡他们,狞笑道:“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,可别尿出来……”
喻争渡:“……”
喻争渡默默看商阙眼:“大王,你怎说?”
刘宁安因为陈家反击,这段时间是诸事不顺,生意上更是濒临破产边缘,早就对陈家请人恨之入骨,得知原来就是这两个青年,虽然意外,却不能阻止他内心恨意。
他与金道长样,无比期待着这两人跪地痛哭样子,没想到他们居然不按剧本走,当下便生出满腔怒火,冷笑道:“现在后生小辈当真是狂妄至极,不见棺材怕是不会掉眼泪,金道长,你不妨让他们见识下,什叫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”
金道长与他想法正不谋而合,便冲着喻争渡他们得意笑,手握着铜铃,施施然往前两步站定,说道:“看你们年纪轻轻,大概没见过什真正世面吧,今天做个顺水人情,让你们见识下罗酆山鬼王法印威力,也不枉来人世走遭……”
他将铜铃举起,有序地晃几圈,只听铜铃节奏鲜明地发出“叮叮叮叮”声响,旷远悠扬,直入人心,同时,金道长另只手抓起香案上毛笔,蘸满朱砂在黄纸上书写请文。
喻争渡忍不住看商阙眼,特别有感触地说道:“觉得你之前说话太对,这些道士做个法这麻烦,就这功夫,够打他两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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