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绛雪：“……知道还不快点。”
盛灵玉毫不生气，当下便将康绛雪稳稳抱
起来，康绛雪倚在美人受
怀中，两人湿答答身体相触，触感格外鲜明。
这种独处没有第三人在场，若是
从美人受口中听到这
句，康绛雪内心点都不平静，惊讶有，感动也有。
在经过刚才差点死掉经历后甚至还有点心跳加速隐隐欲哭。
可惜，盛灵玉心虽好，要做到这句话却太难。
盛灵玉保护不他，他也保护不盛灵玉。
康绛雪心里太乱，反倒想起拿小皇帝人设做挡箭牌，他蛮横地瞪起眼，毫无征兆地斥责道：“用不着，你也不想想，你也配？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，盛灵玉已经在小皇帝身上充分看到另面，这位陛下，藏得比所有人更深，只听这话，似乎连自己也在敲打。
盛灵玉深深望着他，忽然问道：“杨惑事……陛下也知道？”
杨惑什
事情？
康绛雪被问得奇怪，其实并不明白盛灵玉意思，他更想叮嘱盛灵玉，比起自己，盛灵玉才应该多多注意渣渣杨比较好。然而处在情境之中，多问句显然十分破坏气氛，康绛雪便含糊不清地应下来：“嗯。”
这个简单回应在盛灵玉心中掀起巨浪，他万万没有想到，小皇帝原来早就知道杨惑心思。所以，明明知道，但不管是遭遇刺杀还是臣子亵渎，身为君王，都被迫默默忍受？
为？”
康绛雪没有答话。
在他心中，猜想多如牛毛，随便挑个出来都有可能，杨显、杨惑、长公主，哪个都有这个手段。
但同样，有如此手段，又怎可能没给自己留后手。
康绛雪如实道：“不知道，但查和不查不会有太大区别，真查下去，最后也只会死群无辜之人罢。”
盛灵玉突然怔，倒也没应声，面对小皇帝忽然变脸，他只静下，随后问道：“陛下，可要回宫吗？”
之前康绛雪就有让叫人来，盛灵玉也是中途折返，然而这次盛灵玉再不能独留康绛雪人出去叫人。
商量之下，只能由盛灵玉亲自护送。
康绛雪站起身来想要行动，不想两条腿都是软，之前恐惧感从他心头退下，但还刺在身体里，走起来就打哆嗦。
康绛雪好生尴尬，盛灵玉看在眼中，问道：“微臣抱您？”
盛灵玉眼神中有种难言情绪，康绛雪被他看得有点发虚，不由问道：“你看什？”
盛灵玉道：“微臣是陛下臣子。”
康绛雪没听明白：“所以？”
盛灵玉认真地注视着小皇帝：“若陛下叫臣，微臣无论何时都会保护您。”
康绛雪：“……”
盛灵玉听得无声，不曾料到小皇帝心如明镜看得这般明白，遭遇刺杀时那般恐惧，处理之时却还能想到别人性命……
盛灵玉望着康绛雪，缓缓道：“陛下仁德。”
康绛雪品质远没有盛灵玉想那般美好，实在是他心里有数，坐在皇位上，想要他命人太多，对方到底是谁对他而言并没有那重要，因为他早就知道小皇帝寿数，他定能苟到结局，不会死在这里。
——虽说过程可能像刚才样可怕就是。
不过这点不能和盛灵玉明说，康绛雪道：“有些事情，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，你明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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