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
句话，康绛雪却听得头昏眼花。
他很清楚，盛辉积劳成疾无药可医
这场病就是盛灵玉命运转折前兆，而且那明明应该发生在冬日，现在不过中秋，这病竟然提前
足足三四个月。
来得太早，也太快。
他在看什
？康绛雪愣下，迅速反应过来杨惑好像是在看霁月剑……霁月剑就挂在他书房墙上。
好不容易说那大堆，可别让这人渣又瞄上盛灵玉。康绛雪匆忙快走几步，正犹豫要怎不动声色地过去解释清楚，忽听杨惑悠悠道：“盛灵玉……”
康绛雪心里沉，有点慌，忙装出不高兴样子：“你提他干什！平白扫朕兴致，朕还想睡个好觉，这下好，听见这名字都觉得晦气，还怎睡？”
杨惑悠悠道：“是臣过错，不想陛下这般讨厌盛贤弟。”
随后，杨惑脸上从始至终并没有露出维护盛灵玉之态，只瞧瞧霁月剑，如寻常般感叹道，“不过想来这个中秋，灵玉他过得怕是并不如意。”
玉，写作盛灵玉，只有盛灵玉。
该说都说完，康绛雪着实心累，他默然盯着杨惑，然后说道：“世子，你往这儿看。”
杨惑有些不解，盯着康绛雪脸，奇怪道：“嗯？”
康绛雪道：“等等。”
杨惑于是凝视着小皇帝脸，就这足足盯快三分钟，终是见到小皇帝张开嘴巴，酝酿出个很假很假哈欠。
放下这话，杨惑又对康绛雪行礼转身走掉，从始至终，似乎都并没有过多在意霁月剑在正阳殿事，康绛雪本应该释怀，然而杨惑走后，他却反而陷入长久心神不定。
为什杨惑会说盛灵玉这个中秋过得并不如意？
盛灵玉出什事？
想到盛灵玉，康绛雪整颗心都揪起来，莫说睡觉，近乎有些坐立难安。等平无奇回来，他实在忍不住派人出去打听情况，平无奇毫无怨言，当即领命出去。
这等就是两个时辰，到丑时，平无奇终于带着消息归来，果真不是什好事，传闻盛灵玉祖父盛辉得急症，于昨日病倒。
康绛雪问道：“看懂吗？”
“……”
饶是杨世子长这大，都没见过如此直白赶客，杨惑站起身来，拱手笑道：“夜深，臣不便打扰陛下休息，改日再来给陛下请安。”
康绛雪满意地点头：“快走快走。”
杨惑转身离去，康绛雪终于心里舒服，却见杨惑走着走着忽然停住脚步，望向墙壁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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