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绛雪又道:“听说杨惑也在西郊大营,你可见到?”
听到杨惑,陆巧脸色微微变,很是不爽:“哪是见到,天天都能碰见,每次都是那张得意脸,都不知道他得意个什劲,看到他就烦!他以为他是长公主儿子就不得吗?看他那张脸长得就血统不纯,敢说他肯定不是驸马儿子,不知道是和哪个下等人生卑贱之子!阿荧,非族类,其心必异,他将来肯定是个祸患。”
这话是真,康绛雪倒没有想到陆巧看得这远,既然说到这里,难免多问句:“你能摸清他在西郊大营里有多少势力吗?他现在安插多少人手?收多少心腹?”
陆巧顿下:“阿荧意思是……”
康绛雪道:“没有什意
这话来得沉重又奇怪,陆巧奇怪道:“你在说什?干吗说得好像会出事似?”
不是好像,陆巧本就是定会出事。他身上注定有个死局,不管是他出身,还是他保皇党派系立场,将来继位正牌攻杨惑都不会容下他。
康绛雪能用禅位皇帝身份苟命,陆巧却不能,陆家倒他必死无疑,这样发展下去,不过是能不能逃过场凌迟区别。
他要保下陆巧,这便是他对陆巧最大补偿。
康绛雪心中想太多,随即又平静下来,现实变化让他难过,又无可奈何。
气呼呼道:“好,发誓!陆巧发誓辈子都听阿荧话,辈子只忠于阿荧个人,永不背叛,若有违背……就叫这生所求尽数落空,生所爱不得回应,荣华散尽,孤苦生。这可行?”
这样苍凉誓言他脱口而出,足见他忠诚,康绛雪有那瞬间特别想问他,这句誓言,究竟是说给原本小皇帝听,还是说给他听。
可转念想,怎可能是说给他听?
他本就是占小皇帝身子,白享受陆巧忠诚,陆巧当他是朋友,可他根本不是陆巧真正朋友。
他是鸠占鹊巢外来者,厚颜无耻外来者,他和陆巧之间,从来都没有过公平。
但是,只能这样……
康绛雪问道:“你最近在西郊大营过得好吗?”
陆巧看话题回来,小皇帝开始正常说话,心情不由得轻松许多:“你可算想到这茬,最近过得可苦,为练身手每天都在受伤,你看这胳膊,到现在还是青呢!”
康绛雪道:“给你送些药,你之后记得用。”
陆巧道:“肯定会用,你送东西怎会不用?”
康绛雪默默忍住众多情绪,同样回握住陆巧手,沉声道:“陆巧,不管你怎想,要你无论如何都要听话,包括盛家事情。”
陆巧立刻问:“盛家什事情?”
康绛雪道:“你别管什事情,总之就算是盛灵玉,你动他之前也必须问,听到没有?”
“”这个自称拉近两个人距离,陆巧隐隐觉得异样,可却被小皇帝亲近冲晕头脑,他想想,觉得许是小皇帝需要证明自己权力,于是道:“听到,什都听你,反正本也时半刻动不他,只要阿荧站在这边,明白就好。”
康绛雪神情松松,忽然毫无征兆道:“嗯,这样就好,将来无论如何,定会保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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