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惑悠悠道:“灵玉身上许是有火,可有火无柴,又有何用?”
这冷时节,他们三人都是湿,没有柴简直无法想象要怎熬过接下去几个时辰。康绛雪时没忍住,难以置信道:“藏身之所都准备,吃喝都有,你竟然没有备柴?!”
杨惑对着他个劲儿地笑:“燃火容易被发现,自然不必冒险为之,最
“、这是……”
小皇帝戴着盛灵玉送给他坠子,还被盛灵玉看到。
这……康绛雪时语塞,只觉得此时此刻说什都有点欲盖弥彰,怎办?康绛雪慌张混乱,根本不敢抬头看盛灵玉神情,整个人手足无措,坐立难安。
他眼睛着急往别地方看,等和边杨惑对上眼,刚蹿上头血液又飞速降下来。
杨惑这是个什表情——似笑非笑,带些暧昧,带些调侃,又带些暗潮涌动危险感。
可是……
在他面前,bao露还能算是无妨,但盛灵玉也在这里,且注定会为保护小皇帝和杨惑站在对立位置上,杨惑就不担心这样言行会颠覆他在盛灵玉心中印象,惹得盛灵玉心生反感?他在盛灵玉面前都不打算装?
那杨惑打是什主意?莫非想等以后有权势直接硬来?
康绛雪惊疑不定,冷不丁浑身发抖,打个喷嚏,在这样冬日,身上湿透实在太冷。
盛灵玉和杨惑对峙本已经触即发,听这声喷嚏,盛灵玉立刻回首:“陛下?”
渣攻旁观眼神太直白,惊得康绛雪下子什心思都没有,他终于发现自己这晚上都忽略个很重要点:在杨惑面前,他本应该和盛灵玉保持绝对距离。
康绛雪条件反射退后步,依然没有看盛灵玉,杨惑却点都不避讳,直勾勾望着盛灵玉在那短短瞬间出现多次变动神情,吐出声意味深长嬉笑:“哈。”
笑完,杨惑也开始脱衣服,他脱得比康绛雪更彻底,精壮上身,bao露无遗,脱完之后,他在墙边找地方坐下,洒脱不羁地拧拧湿透黑发。
从视觉角度来说,能够成为正牌攻杨惑外貌上相当惹眼,模样好,身材好,还有股浑然天生A气,可康绛雪根本欣赏不来,因为不过两秒,那拧完头发渣攻便对着他阴阳怪气地笑道:“陛下站得这远,该不是存心想冻死吧?”
这叫什话?康绛雪先是愣,随后赫然想到什,盛灵玉也因这话想到同样问题,不由出声问道:“没有火?”
康绛雪没心思说话,只是身体个劲儿地抖,小皇帝体质和盛灵玉杨惑无法相比,加上之前就已经着凉,现在看上去几乎有些摇摇欲坠。
盛灵玉再顾不上举止唐突杨惑,急道:“陛下,先把湿衣服脱。”
康绛雪冷得哆哆嗦嗦,如言动作,脱衣服之时,他目光扫过盛灵玉同样冷到发白嘴唇,心中不由揪紧。出神两秒,视线再往上,忽然看见盛灵玉望着自己胸前,神情莫名愣怔。
康绛雪顺着盛灵玉视线低头,旋即看到自己胸前挂着只玉兔坠子……正是盛灵玉送给他那只。
小皇帝呼吸滞,下子呆,他手忙脚乱捂住胸口,把坠子塞回到贴肉里衣内,完全不知道说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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