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……简单两个字,却宛如道惊雷,劈得康绛雪瞳孔骤缩,好半天都没有发出丝声音。
他在盛家遭逢大难这种时候,竟然睡三天?三天时间,莫说朝堂问罪……抄家灭族都已经足够。
他到底在
即便醒来,他心脏还是阵阵地钝痛。
盛灵玉……不,那是梦,都是梦,是他做梦罢。
康绛雪不停地催眠自己,但随着脑子逐渐清醒,晕倒之前苻红浪说过话涌入脑海,重新出现强烈头痛迫使他抱住头呻吟起来。
痛苦声音传出帐外,立刻换来哗啦声,海棠拉开帷幔,双红肿眼睛和清晨刺目光起进入他视线:“陛下醒!”
喊完这声,守着小皇帝直未睡海棠不受控制地扑在康绛雪锦被上,小姑娘眼泪不停往下掉,时间又惊又喜道:“陛下您可算醒,您真吓死奴婢!奴婢那日玩笑就是随口说说,怎能想到陛下竟会病得这严重,呜呜,睡就是这久,奴婢还以为、还以为……”
康绛雪忽然间什都听不到,五脏六腑仿佛在那瞬间搅拌在起,小皇帝惊怒交加,股强烈情绪冲上大脑,使得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回过头看盛灵玉眼便直接昏过去。
平无奇焦急声音响在小皇帝耳畔,声接声,“陛下”两个字成康绛雪昏迷之前最后印象。
黑暗之中,康绛雪意识无限模糊,世间切都离他远去,他沉沦在无边无际虚空之中,断断续续地做梦。
有阵,他看到群人围在处大门前拆牌匾,拆得热热闹闹,偶尔有路人站在门前停下来,对着大门唾上口,副对这户人家恶心至极模样。康绛雪看不分明,便就这看许久,终于,那块牌匾在尘土飞扬中砸在地上——
赫然露出个“盛”字。
海棠哭得悲切,声线也在抖,平无奇很快亦在床边现身,他像是刚刚还在煎药,身上股药味,见着小皇帝睁开眼睛,平无奇立刻握住小皇帝手腕把脉。
“陛下觉得怎样?现在哪里不舒服?”
康绛雪对自己身体毫不在意,从海棠说完话,小皇帝脑中就只剩下那关键几个字,他回握住平无奇手,急急问道:“睡这久……睡多久?”
小皇帝说话嗓音非常哑,只听这声音便知道这具身体果真遭场大病,不过康绛雪根本顾不上这多,只盯着平无奇焦急地问道:“天?难道昏整天?”
平无奇回望着小皇帝,心有诸多不忍,但还是只能回道:“不是天,是三天。”
康绛雪被吓跳,转眼又陷入另个场景之中,个人影背对着他站在他面前,高大又熟悉,忽然间很多绳索凭空出现,套在那人手上、腿上,疯般往不同方向拉扯。
康绛雪想去帮他,甫动便发现他自己脖子上也系着根绳索,只要他想去救人,那绳索便要勒得他窒息,勒得他无法向前走。
康绛雪痛苦极,拼命挣动起来,就在此时,那人影反倒向他转过头来,露出张温柔带笑脸。
盛灵玉微笑道:“没事。”
看到那张脸,康绛雪下子醒过来,片明黄色帐顶正对眼前,小皇帝不停地喘息,额头上沁出无数汗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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