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认真道:“卑职觉得……很平静。”
平静……
这个答案像是戳中苻红浪神经,惹得苻红浪接连不断怪异地笑起来,足足笑好半天,笑得侍卫头上出层冷汗,苻红浪才逐渐收住笑容,畅意道:“叫钱海过来。”
侍卫忙不迭地应道:“是。”
钱海这个名字听来陌生,可若是配上身份叫他声钱公公,很快便能和小皇帝身边大太监对上号。
康绛雪心从沸腾到冷却,从冰冷又到焦急,来来回回,不停反复。他等啊等,等到两个时辰过去,冬日天都快要亮,终于踉跄站起来,刻不停地奔出去。
小皇帝起身之后,苻红浪也睁开眼睛。
他用手掌撑着自己侧脸,愉悦地欣赏小皇帝仓皇背影,便在此时,搀扶小皇帝太监忽然回头望眼。
那张平平无奇脸毫无记忆点,目光却在移开之前下意识地看眼小皇帝和苻红浪对饮酒杯。
苻红浪觉得很有意思,越想越觉得兴致盎然,不多时,外面有守卫进来回话。
不如还是坐下吧。”
苻红浪要他待够两个时辰要求很没有道理,他在苻红浪面前早就已经掉马,康绛雪总觉得这个要求就是在刻意让盛灵玉受罪。他不想理苻红浪,却忽地听苻红浪语气含笑道:“既然这心疼,不如让盛国舅进来起等?”
康绛雪猛然僵住,他缓慢地回过头,面对苻红浪露出复杂之色。
康绛雪第次主动将事情戳破,拿到明面上问道:“你到底是怎看出来?”
看出盛灵玉对他而言十分特殊,看出他和盛灵玉之间有着别人不知道联系。
过阵,被召唤而来钱公公小心翼翼地叩响重华殿大门。
明明来是外戚偶尔居住重华殿,钱公公却比在正阳殿更加地战战兢兢,进门以后,他两条腿隐隐抖个不停,不等来到苻红浪跟前就扑通声跪下来。
请安话还没说,个赤红色小瓶被丢到钱公公眼前,钱公公浑身僵,捡起来同时浑身都在冒汗。
“国舅爷……这、这是……”
钱公公第反应便是国舅爷要给小皇帝下毒,这其中意义和分量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喘,钱公公抖着手道:“老奴愿为国舅爷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,可如今陛下身边有更亲近之人,平时饮食汤药从小厨房到陛下嘴边全程不曾有老奴沾手时机,老奴怕是很难……国舅
苻红浪问道:“走?”
侍卫回道:“是,陛下行人已经走远。”
苻红浪又问:“可看见?”
侍卫思索回道:“是,盛大人自阶下接陛下,两人对视阵,最后什都没说,前后走。”
苻红浪悠闲道:“依你看,这位盛大人情绪如何?”
苻红浪亦笑着面对面直白道:“那明显地摆在眼前,臣眼不盲,心也不盲,如何能看不出来?”
康绛雪再说不出话,苻红浪太过厉害,看世事万物角度和态度又和常人不同,想要揣度他想法,本身就很不切实际。
康绛雪无力再和他对话,这回,他静静地坐在榻上,声不吭。苻红浪亦不强迫小皇帝说话,只闭目小憩,纵容房间陷入死般寂静。
时间便这样分秒地过。
慢得像是过许多许多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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