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皇权办事,名头上永远名正言顺,符合条件家世清白人选被集结成册,眨眼就送到盛灵玉手中。
盛灵玉翻开名册,定神细看,发觉禁军名册之中比他任职之时少许多人,那些人有和他说过话,有和他只是面之缘,但盛灵玉还都记得。
那些人呢?盛灵玉问起,几个统领叹息着回道:“死。”
盛灵玉问道:“怎死?”
几个统领声音忽然大起来,声音嘲讽又尖锐,互相之间交头接耳:“他竟然有脸询问那些人是怎死?”
路沉默。
钱公公跟着盛灵玉去往禁军常驻军备所,盛灵玉脚步沉稳,背影挺拔,路上有不少人见到盛灵玉都行礼称声“盛大人”,盛灵玉都没有理睬,直到进军备所,禁军在职统领将盛灵玉迎进院中,盛灵玉忽地止住脚步,向着院中角看过去。
这眼看得十分突然,不管是禁军统领还是钱公公都有些愣住,钱公公试探着问道:“盛大人?”
本以为盛灵玉依然不会理睬,那人却忽然道:“……太吵。”
盛灵玉继续向前走,钱公公却是心头大震,他迟缓地循着盛灵玉看过去方向看过去,只看到地荒芜。
平无奇没有想到盛灵玉当下就要出去,条件反射想要出言阻止,可紧接着细细想……竟没有可以阻拦理由。
小皇帝下旨就是要盛灵玉出去转转舒缓下精神,这和他直觉盛灵玉状态不好不适合办事刚好成悖论。平无奇无话可说,时语塞,在盛灵玉离去之前,只来得及匆匆问道:“盛大人这几日可有失眠,难以入睡?”
盛灵玉并未回头,低低道:“没有。”
盛灵玉大步踏出门去,未尽之言消失在冰冷寒风之中——他睡得着,直睡得着。
只是和过去不同……盛灵玉时常会做梦。
“当然是死
既无人影,也无人声。钱公公身体抖下,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夜苻红浪给他药瓶,越想越觉得遍体生寒。
……那瓶药真不是毒?
可若不是毒,盛灵玉为何会这快地出现如此诡异症状?眼见着盛灵玉快没影子,钱公公赶紧擦掉头上冷汗,急匆匆跟上去。
军备所厅堂,盛灵玉来过多次,但这次,他待遇和之前甚是不同。
在他说明来意之前,禁军大小统领便对他十分客气,说完来意之后,统领们更是对他十分热情,话语之间对小皇帝挑选侍卫吩咐满是配合。
他梦很多,梦里东西也很多,多到即便醒过来,有时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现实,还是在梦中。
出正阳宫大门,道声音自身后传来,苍老而谄媚。钱公公唤道:“盛大人。”
盛灵玉回过头,钱公公和善至极道:“盛大人身体尚未康复,陛下不放心大人个人操劳,专门派老奴陪同,还请盛大人切勿见怪。”
说话时候,钱公公满脸堆笑,心中却忐忑无比,小皇帝并没有给他下达这样命令,他如此说话几乎等同于假传圣旨,只要多问上几句,很容易被戳破。
然而盛灵玉并没有对此置词,除回头看那眼,盛灵玉像是完全不在意身后多个人跟随,径直离去。钱公公察言观色隐隐觉得奇怪,但到底还是心底庆幸感更多,二话不说跟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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