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绛雪并未完全听懂:“‘不会’是什意思?他们不会追究?不可能。”
盛灵玉道:“钱公公办事很多,办事多人知道秘密便也多,早晚都要处理掉,死便也就死,哪方都不会觉得可惜,所以陛下不必忧心。”
这番话近乎凉薄,但却说得格外有道理,康绛雪有几分哑然。这时,盛灵玉对小皇帝点点头,请示句下马车,再回来时,盛灵玉折回枝盛开红梅。
这是盛灵玉昨日说好,回程时要给他折枝梅花,隔这险些失去盛灵玉夜,这枝梅花显得尤为难得,康绛雪甚至有几分不敢去接。
盛灵玉
康绛雪忧思深重,没注意到盛灵玉望着他神色有几分凝重之感,盛灵玉忽地道:“微臣说没有,陛下便相信?”
小皇帝被问得不解:“你说话……朕为何不信?”盛灵玉从来都不会说谎,更何况还是对他这个皇帝。
盛灵玉只是沉默,随后,他像是完全看透小皇帝疑惑般解答道:“钱公公应该是跟着微臣去。”
康绛雪惊讶:“跟着……他跟踪你?”
盛灵玉道:“有些时日。”
盛灵玉再没说话,康绛雪尽自己最大努力给盛灵玉完整包扎好伤口,两人方在同个房间两个榻上休息阵。
康绛雪没有入眠,他小心听着盛灵玉呼吸声,直觉盛灵玉也没有睡着,但这夜到底身心俱疲,难以安心,康绛雪便闭着眼睛熬到天明时分。
天亮以后,康绛雪在众人操持下和盛灵玉同乘上回宫马车,切休整完毕,却没急着走。
钱公公尸体从崖底运出来颇费工夫,毕竟主仆场,康绛雪出于人道主义等上遭。等待时间里,小皇帝从平无奇口中听些许描述,得知钱公公死状远远看着颇为惨烈,想想也正常,从那样高悬崖跌下去,出现什样下场都不稀奇。
这样想,隐隐察觉到盛灵玉遭遇康绛雪对于身边盛灵玉更加紧张,后怕感觉时不时冲击他内心,也是到这时,小皇帝才想起来问道:“对,昨天晚上你可见到过钱公公?”
康绛雪完全不知道这件事,细细想不由大为吃惊,钱公公在他不知道时候直在监视盛灵玉?这人奉是谁命令?苻红浪?
信息来得很迟,可量却依然很足很大,康绛雪时间什疑问都没有,钱公公死完全就是因为监视而在崖边失足,自己砸自己脚。
想想只觉得心情复杂,竟是叫人连怜悯都升不起来。
康绛雪没有疑惑,剩下只有糟心,不过钱公公平日里通风报信固然令人反感,可他毕竟是太后和苻红浪人,死在这里和太后方交代起来也很麻烦。
小皇帝抱怨句,盛灵玉回道:“不会。”
盛灵玉昨夜去过悬崖,说不定曾和钱海碰见。
盛灵玉望着他,很平静道:“不曾。”
康绛雪点点头,转念去想钱公公到底为什会出现在后山悬崖。这两日雪边化边下,夜过去雪地里什痕迹都没留下,而钱公公他个老太监,腿脚也不如年轻人轻便,大半夜去那危险地方本身就很奇怪。
他为什去那里?摔下去是因为失足还是有别原因?
如果是别原因,那岂不是说明他是被别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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