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
脸纳闷，但也不多问，只催道：“陛下快起吧，盛大人去宫外跑
三圈，比您可早个时辰。”
尿床
证
盛灵玉迟缓地应声。
盛灵玉睡床榻无法和龙床相提并论，但睡两个成年男子依然绰绰有余，两人之间互不打扰，康绛雪很是忍耐阵，估摸着盛灵玉彻底睡下，这才忍不住轻手轻脚脱掉自己湿透亵裤，悄悄丢出被窝。
他知道自己举动有点猥琐，奈何在那阵湿意里坐太久，腿根和屁股又凉又潮，实在不舒服。
不过脱完以后双腿毫无遮掩，小皇帝腰下光溜溜，怎
会不臊得慌，幸运是盛灵玉背对着他和两人中间明显距离缓解他羞耻感。康绛雪睁着眼睛，也不打算再睡，只准备等着迎接天明，他要比盛灵玉更早起来换衣服，顺带阻止海棠发现床上那摊惨状，吩咐平无奇将整床被褥都拉出去毁尸灭迹。
想是如此想，万万没想到小皇帝等着等着——不小心合上眼，睡意汹涌而来，极其无情地将他卷进去。
切现状都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，可从盛灵玉口中听到这话，康绛雪轻而易举便生出种当真可以希望，不仅仅是燃起信心，更是忽然得到陪伴和依靠，让他源源不断地产生勇气。
围场狩猎那次盛灵玉握着他手教他射箭时候是如此，盛灵玉拉着他同跳江时候也是如此，只要盛灵玉说可以，小皇帝不管什都会相信。
康绛雪心下动容，觉得什话都多余，他和盛灵玉闪烁着浅浅光芒双眸对视几秒，“呼”声吹灭盛灵玉手中灯盏。
不能再看。
越看越觉得自己何德何能。
小皇帝觉睡到大天亮，再醒来，盛灵玉早就起床，龙床上片崭新，平无奇连早膳都给备好，就等着小皇帝起来吃。
康绛雪睁眼时尚有些迷迷糊糊，脑子清醒以后心都凉半截，海棠唤他时，他脸红得爆炸，手忙脚乱，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：“海棠……龙床是你收拾？”
海棠天真无邪：“是啊。”
“那你有没有……”康绛雪简直没脸去问，耳根都在发烫，海棠回答得却很痛快，带着不解和懊恼：“怎？被褥里是不是有什要紧东西？这可怎办？有话便糟，盛大人说被褥昨夜洒些酒叫奴婢拿去丢掉，奴婢早上正忙，看都没看直接拿去丢。”
小皇帝声音差点拐弯道：“丢好，丢就对！”
室内再度陷入黑暗，驱赶意味来得有些明显，盛灵玉顿下，没说话，转身重新回自己榻上，没料到人刚刚躺下，小皇帝人影忽地从龙床上跳下来，朝着这边奔过来。
康绛雪也清楚自己行为非常不要脸，可他床太湿，接着睡显然有点强人所难，他不要脸事情干得不少，当下厚着脸皮手脚并用拉开盛灵玉被子，飞快地挤进来。
怕盛灵玉不自在，康绛雪还刻意催促道：“别看朕，你转过去。”
盛灵玉当即如言翻过身，身躯却在小皇帝钻进来那刻开始便变得十分僵硬。康绛雪也知道这大半夜另个男人过来抢被窝太过奇怪，因此刻意和盛灵玉拉开距离，两人虽盖着同床被子，身体却没有接触到彼此。
小皇帝没底气道：“你睡你，不必管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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