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灵玉没有伸手，也没有触碰小皇帝，他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丧失
正确
距离感，呼吸近到已经打在小皇帝脸上，说话却还平平常常：“……陛下要微臣看什
？”
“……”小皇帝当然是说不出口，而在他想清楚如何处理此刻不想被人发现窘状之前，康绛雪被迎面而来酒气抢先占据思维，他惊讶道：“你喝酒？”
盛灵玉道：“
点点。”
说是点点，但闻起来绝不止点点，康绛雪刚才也喝杯，哪里有这
交代妥当，康绛雪合衣躺下，可不知怎，明明身上累得厉害，脑中却还颇为清醒。
他出神阵，睡意没来，反倒有股热量自腹中逐渐升起，来得异样又清晰。
他有些朦朦胧胧冲动。
这种冲动并不稀奇，数来前后近个月，康绛雪时不时便会有这种情况，属于长久忽略不进行处理而越演越烈生理问题，不过这次显然比之前任何次都来得不是时候，隔着扇屏风就是安睡盛灵犀，这个时间地点，足以令康绛雪烦躁得想自打嘴巴。
小皇帝紧闭着眼睛独自忍耐，心里近乎放空，然而即便如此，他还是没由来地燥热，人像是变成热锅上蚂蚁，越是忍耐，越是刻也忍耐不得。
恭敬敬叩头礼。
盛家姑娘声声清脆，亦声声坚定：“陛下大恩，盛氏无以为报。”
话尾音，盛灵犀有几分宛如哭诉颤音，都是心明之人，余音尽在不言之中，康绛雪心松懈下来，考虑到盛灵犀体质不佳，便催促道：“你歇下吧，朕在屏风外，若有事情出声就是。”
盛灵犀微微颌首，没声响，灯火也被伺候宫女们扑灭，康绛雪移步外榻，在自己榻上，搬来那对烧到半龙凤喜烛。
映着赤红烛光，康绛雪终于得空闲，他让左右叫来不少茶水点心，刚吃两口便想起来问道：“盛灵玉吃饭吗？他今夜个人住正阳宫？”
难道是刚才那杯酒里放东西？可平无奇明明已经查看过，按照平平能力，不可能会错漏。
康绛雪难受得厉害，正在此时，身后传来阵轻微脚步声，康绛雪正想唤平无奇，回头便去抓那人手，急道：“来得正好，你给朕看看……”
说到半，康绛雪声音忽然顿住，因为眼前并不是平无奇，而是穿着身暗红衣衫，面孔在喜烛辉映下晦暗不清盛灵玉。
盛灵玉怎来，不是叫他去休息吗？
康绛雪尚未反应，盛灵玉身躯猝不及防向前挤上来，这人弯曲膝盖顶上榻，迫使小皇帝整个人都向后移半寸。
平无奇回道：“盛大人应该不在正阳宫，奴才刚才出去，在殿外瞧见个人影。”
康绛雪时惊讶：“你说盛灵玉？他在殿外干什？”
平无奇思索道：“好像什都没干。”
这绝不算令人满意回答，康绛雪不自觉地向殿外望出去，什人影都看不见，倒是浓浓夜色和门上贴着红色喜字闪过小皇帝视线，令人心里有些恍恍惚惚。
小皇帝吞咽几口，没胃口，三两下擦掉脸上点心残渣，吩咐道：“叫他快回去休息吧，太晚，皇后刚睡下，今日来不及叙话，有事情明天再说，若他累不想回正阳宫，在落霞宫找个房间睡下也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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