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绛雪好生麻木,难受得差点噎过去,目光晃,不经意注意到身边空空,盛灵玉不知什时候没人影。
……?
盛灵玉人呢?
养心殿外,人潮散去,蓝衣少年身边汇聚着不少人,同行举子之中有他同窗,虽没中选,但也为郑岚玉高兴。
“好啊,你还真拿状元!以后整个学塾都要沾你光,在这个年纪连中三元,整个定朝都没人能超过你。”
小皇帝向平无奇询问道:“郑岚玉家里头都有些什人?”
平无奇应道:“父亲战死边关,只剩下个寡母。”
只有老母亲这点和小皇帝印象中致,但个寡母如何能和小皇帝扯上关系?康绛雪又问:“他父亲是什时候死?怎死?”
平无奇回道:“边关战死。”
郑岚玉家里应该是世代从文,从文又怎会战死边关?康绛雪更是奇怪:“他父亲是谁?”
气还是豪横得很,对小皇帝顿冷嘲热讽……却原来他就是郑岚玉。
怪不得,怪不得,康绛雪就说这世上哪来那多不要命杠精,敢情是同个人。
康绛雪想起这段渊源,难免有些好笑,看着郑岚玉眼神亦不由得生出点熟悉感。他神情变动,面带笑意,十分包容,那副模样落在郑岚玉眼中,落在盛灵玉眼中,都掀起不同程度风浪。
郑岚玉咬咬自己后槽牙,神情又开始不耐烦。
康绛雪并不生气,他已是真切地发觉,郑岚玉确实很有才,同时年纪也是真小,只要把郑岚玉当成小屁孩,他容忍度就能直线提高。
郑岚玉高高抬着下巴,少年面孔上满是倨傲:“这有什可说?本就是应该。”
同窗哈哈大笑,用力拍拍郑岚玉后背。这时宫人誊写文章也被传出来,郑岚玉文章落到周围人手里。
举子们围成团,争相传阅,同窗跟着看两眼,看着看着大惊失色:“还以为你写什溢美之词惹得那位陛下龙心大悦亲自设宴,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篇……你胆子怎这大,这都敢写?!”
郑岚玉并无所谓:“写又如何?”
同窗比郑
平无奇应道:“名字,奴才不太清楚……好像是叫郑源。”
郑源,郑源,康绛雪念叨两声,脑子里忽然爆出句“卧槽”,郑岚玉竟然是郑源儿子。
康绛雪是中途穿书,朝堂上那些过去事许多都没参与,但郑源这人他有印象。郑源之死,正是因为小皇帝原身将郑源贬到边疆,而康绛雪第次上朝时正赶上郑源死讯,他也没干好事,下令厚葬同时当着满朝文武面调戏郑源老婆孩子。
难怪郑岚玉看他肉眼可见地不顺眼……
这换谁能顺眼?
小皇帝开口道:“今日定朝又获良才,朕高兴得很,晚间在宫中为状元郎设宴,合宫同庆。”
郑岚玉无波澜地应道:“多谢陛下。”
康绛雪干脆道:“那便到此为止,都退下吧。”
殿试结束,前三甲消息放出去,四处都要道喜,状元还要游街,热热闹闹和家人团聚,很是忙碌,没必要拘在这里。康绛雪屏退众人,打算晚上再和郑岚玉寻个机会说话,可空下来在心中将郑岚玉反应过几遍,康绛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。
郑岚玉态度冷得过头,不合常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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