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灵玉淡淡地摇摇头:“可他不过是个人,只要是人,掐断他喉骨,砸碎他头颅,挖掉他心脏,他就会死。不管多有手段人,死便也没什可怕,杀他就是。”
“……”康绛雪听得无声,隐隐觉得是这样,却又不是这样,苻红浪死自然不用再怕,可如今谁能杀得他?杨惑现在遭遇人生滑铁卢,还能像原剧情样顺利地除掉苻红浪吗?
康绛雪得不出答案,回正阳宫之后就紧闭殿门,以压惊之名暂且闭门不出。送给杨惑贺礼真跟着他马车起被抬回来,但此刻已经没人注意,小皇帝脑中只有这场变故,边往肚子里塞零嘴边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。
长公主出事消息控制不住,只消片刻必然会传遍朝堂,从明日开始,满朝文武都要迎来场大变动。小皇帝位置适合观望,他时半刻不需要太急,眼下,值得注意还是长公主生死。
小皇帝走得匆忙,观察不仔细,问盛灵玉道:“你觉得长公主命能不能保住?”
他不样,纵是看到刚才发生切也不惊慌,照常有条不紊。小皇帝终于想起来问道:“你早就料到今天会出事?”
盛灵玉握着小皇帝手,回道:“有些猜想罢,并不十分确定,今日看,方知这位苻国舅比微臣想还要有些手段。”
这话意思便是盛灵玉知道苻红浪定会出手,但并不知道用蛊控制新娘杀人具体方式。
可这点再细想仍有不解,小皇帝问道:“苻红浪要反击不难想,可你怎能确定是今天,定在杨惑大婚之日?”
盛灵玉声音轻飘飘,他回道:“在个人志得意满最欢喜时候把他从高处拽下来,才能叫他刻骨铭心。微臣只是想,若是换微臣,便选今天。”
盛灵玉回宫便守在小皇帝身边陪着他吃东西,闻言并未多加思考便道:“保不住,但不是今日。”
小皇帝听得莫名:“什意思?”
盛灵玉道:“在微臣看来,那簪子不及匕首锋利,又有衣料遮挡,未必能伤及心脉击致命,从伤势来看应是死不,但反过来想,用簪子不能保证得手,行刺又怎会没有别保障?比如……”
康绛雪忽地明白:“用毒,那只簪子上还有毒。”
既然是毒,没有当场毙命就不是急性,而是慢性。不过出自苻红浪之手,纵使人时半刻不会死,这劫也肯定逃不,轻易救不回来。长公主死亡
康绛雪得应答,时说不出什滋味。他心尚无法安定,四处喷涌血和红色虫子从尸体里爬出来画面像是烙在他脑海中,让他如鲠在喉,浑身发冷。
盛灵玉像是看出他不安,握住他手揉搓他掌心,问道:“陛下,害怕?”
康绛雪在苻红浪面前,怎都不肯承认那个怕字,但面对盛灵玉,他没必要,也不想要隐藏。他是真害怕苻红浪,从刚穿来时候开始,每次见苻红浪,他都很怕。
刚才从婚礼上离去之时,小皇帝和苻红药也对上视线。苻红药角度和他差不多,她目光躲闪想来也是看到那条虫子。母同胞血脉相连尚对苻红浪那般畏惧,他更难以幸免。
康绛雪问盛灵玉道:“你就不怕?你刚才也看到,那个人连蛊都能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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