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无奇和海棠失笑：“这……看着不太聪明
样子。”
康绛雪自己也觉得好笑，他
边笑着边看向窗外，有些出神地想道：
往常每个年年尾，盛灵玉都是这样在自己家里，看着母亲和妹妹在灯下剪红纸。
原来那个人过去是这样过年。
夜色越来越浓，不知过
多久，殿门外传来脚步声，小皇帝和众人同时抬头，期盼中人影如约定般踏进来。
。
四人兔清清闲闲，和平得不得。宫人们应着年景在门口贴两张红色富贵年画，问小皇帝要不要燃些炮竹烟火。
盛灵犀听不得吵闹，康绛雪摆手道：“别，放那些心烦东西干什
？都拿走，叫别宫也都不许放。”
盛灵犀知道这是小皇帝加以照顾，感念着点头，难免也有些怅然：“臣女身体不好，说来耽搁家里好些年都没有热闹过，现在想想，不知道拖累家人多少。”
盛灵犀生得和盛灵玉相似，干什都叫人疼惜，康绛雪不知说些什能安慰她，便问道：“往常过年，不放烟花炮竹，你家里都做些什？”
盛灵犀足有数月没见着盛灵玉，兄妹相逢，半天都没说话，等盛灵玉和小皇帝行礼，两人这才有机会互相点点头。
盛灵犀道：“哥……”
盛灵玉应道：“坐吧，在剪窗花？”
寻常对话，却叫盛灵犀眼睛微红，盛姑娘抹下眼睛，笑道：“陛下像是喜欢，哥哥也剪吗？”
盛灵玉用左手接剪子，自然而然地在小皇帝身边落座。这个位置贴着康绛雪，很近很近，盛灵玉坐下，身上梨香便冷冷清清地漫过来。
盛灵犀露出回忆之态：“以前……家里过年，臣女和父母兄长都聚在块儿，祖父严厉，饭桌上讲究食不言，唯独在过年这日不忌这个，时常主动跟兄长讲以前在军中故事，母亲则带着臣女在炉火边剪窗花，花样很多，每年都不同，而父亲……”
说到“父亲”两个字，盛灵犀像是提到什禁词，下子冷着脸从回忆中抽离出来，康绛雪见状提议道：“今年也不妨剪剪窗花吧，朕从来没剪过，正好你教教朕，教教
们平平，还有海棠。”
盛灵犀听出小皇帝话里暗指，去看平无奇，后者却躲开她目光，她微微顿，仍像是没发觉样应下。
这提议适合大家凑热闹，海棠立即寻好些红纸和剪子，四人各拿各，在灯火下鼓捣起来。
剪窗花先得从纹样画起，小皇帝不谙此道，画得就不对劲，因此剪得再小心也不好看，虽然有盛灵犀带着，等把红纸打开，仍是个扭扭歪歪兔子，哪里看着都不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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